“朕心意已决,即时拟旨,抽调五万镇北军,就近赈灾!”李元樱开口说道,伸手取笔。
唐宗飞三步并作两步,忽得出现在皇帝陛下身前,哪里还管得了身份尊卑,君臣之礼,一把夺过李元樱手中毛笔,啪的一声,一分两半:“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此举遗祸之深,对我大魏损害之重,不可揣度,是贻害无穷的大祸端。陛下,您听微臣一句劝,洪灾虽大,但是一时之痛,北方国门,可是江山社稷,若是国门被破,草原南下,不光是黄河决口两侧流民万千,而是整个中原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草原人可不讲什么礼义廉耻、厚德载物,他们的草原刀喝起血来,尤甚于洪水猛兽。陛下所做之事儿,无异于饮鸩止渴,是天大的错事儿,糊涂事儿!”
李元樱点点头,她附身拾起唐宗飞掰断丢掉的毛笔,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你说的很有道理,朕无法反驳,不过,朕心意已决,赈灾之事,一刻也不能拖。”
“陛下,慢点,慢点!”唐宗飞一着急,更加不合规矩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按住李元樱手腕上,什么欺君罔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统统被他丢到脑后:“陛下,您听微臣一言,微臣曾在镇北军待过,知道镇北军情况,镇北军不似镇南军财大气粗,也不似镇西军兵强马壮,以往时分,抵抗匈奴已然捉襟见肘,是老将军拆了东墙补西墙,一步一步维持着,能够坚持到今日实属不易。微臣知道陛下心善,但是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应该看得更加长远一些,杀一人救万人,智者应懂得取舍,以杀一人来救万人,方为上上策,咱们不亏!”
李元樱低头看了一眼唐宗飞的手,摇摇头:“不行。”
“陛下,陛下,不着急,微臣退一步,咱不是不救,咱们救,但是能不能不动用镇北军,北方防线捉襟见肘,经受不起多大得折腾,若是北方一败,便是全线溃败,对于大江一线和镇西军一线都会有影响,这损失大魏承担不起,咱们缓救,有选择的救,好不好?”唐宗飞语气中有恳求,转而语气悚然一正:“陛下若是不从,微臣便以死明鉴,撞死在此处!”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早救就能早些挽救一些生命,朕不能答应你。”
“生命?”不知道哪里来得火气,唐宗飞一脚踹在御书房的桌椅上,勃然大怒:“目光短浅!妇人之仁!秦淮河你以身涉险,想去也就去了,怎得到了此时此刻,依旧冥顽不灵,刚愎自用,等哪一天大魏没了,我看这皇位你去哪里坐!?”
孙景初豁然一惊,目瞪口呆,汪嗣英脊背竖直僵硬,眼中精光阵阵。
杀头诛九族的大罪!死一万次都不可惜!!!
李元樱抬头,唐宗飞呼呼喘着粗气,一张脸红得如同猴屁股一般,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反而是外面的落雨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传入此间。
“你这气急败坏骂人的样子,让朕想起了索大学士,一言不合,要死要活,好生让人怀念。”李元樱笑着摇摇头,停下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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