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起雨来,一开始淅淅沥沥,逐渐变成豆粒大雨,再然后是瓢泼大雨,如同一道瀑布一般从天而落,一连下了半个月,雾气蒙蒙,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
心头一惊,原来又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一年又一年,这模模糊糊的岁月流年。
关键时刻,小秀策又肠胃不适,吃进去的东西不消化,尽数吐出,一连半个多月,脸色蜡黄煞白,眼睛也不如以往那般有神,病恹恹的,以往拿着手指点一点下巴,小家伙都笑得不行不行的,如今只是咧嘴做笑的意思,下一刻便闭上嘴巴,睡着之时到还清静,醒了之后,便开始嚎啕大哭,如何抱哄都不管事儿。
李元樱前后照顾,也是心神疲惫,听到外面雨声,心头燥热更甚三分,陈珞岩送来的爽口冰粥,化成了一滩冰水,她也无心去吃:“萱儿,朕怎么觉得会有大事情发生?”
“陛下别多想了,只是雨下得太大,天气燥热。”萱儿宽慰道,
“是吗。”李元樱摸着眼角:“萱儿,老话怎么说来着,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来着?”
萱儿哑然失笑,看着皇帝陛下不住摸着左眼:“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哦,若是如此,那应该是有好事将近。”
太安城外,一骑在雨中飞奔,还未入太安城,他已经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抛了出去:“情况紧急,我要速速入宫,速速入宫!”
城门守卫在雨中模模糊糊看清了令牌的样子,忙着打开城门,一骑飞奔入太安城,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入了皇宫军机处。
正在铺展翻阅发霉奏章的唐宗飞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孙景初孙侍郎家中美眷几许,早就耐不住寂寞,回家享受温柔乡了,唐宗飞并无嫁娶,独身一人在太安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外面大雨滂沱,又无同僚相约喝酒,他也懒得回府,呆在军机处忧心国事儿,他抬头上下打量一下:“来者何人?”
来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飞起的水珠打湿了刚刚整理好的奏章:“属下乃胡汉斌胡大人贴身侍卫,受胡大人调遣进京,禀告......禀告......一件惊天大事,黄河......黄河......决堤了!”
“什么!”唐宗飞豁然一惊:“黄河决堤了?”
御书房内,孙景初、唐宗飞、汪嗣英各自站定,三人脚下各自一滩水渍,只顾得用毛巾胡乱擦了一下脸面,还来不及换衣衫。
地震、洪水、瘟疫、旱灾是四大灾难,其中又以洪水灾害最为严重,洪水决堤无论是灾害广度和深度,都不是地震、瘟疫和旱灾可以比拟的,千里江堤骤然溃开,洪流踵至,财物田庐,悉付流水,根本就没有防范和逃生的机会和余地,即便攀树登屋,浮木乘舟,侥幸不死,逃生之后,也都大多缺衣少食,魂荡魄惊,而且洪水极易带来瘟疫灾难,大面积人口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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