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县令有些犹豫,昨日见林跃中了两箭,虽然他强撑着。但明眼人也都可看出他受伤不浅,试问,如此重伤之人又怎么会在时隔一夜之后,又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呢?
刚刚想要出演阻止这张里正的好意,但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言什么。等会儿,即便是林跃来不了,自己也可以从他的邻居那知晓他的住址,思量着,刘县令又端起茶杯押了一口。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张寻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跟着他的还有百来个当地村民。一听是县令老爷找他们,前来帮忙的村民大感兴奋,都催促着张寻跑快些。要知道,在古代,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能看见县令一级的官员那得是多大的幸事。尤其是当他们听张寻说,是刘县令主动提出要见他们,一个个更是倍感荣耀,仿佛是接受了多大的恩赐似的,想想,真是有些可悲!
原本就有了大小吏员十多号,如今又来了百多名乡民,现场的气氛一时间炽热异常,唯独这张里正却提不起任何高兴的心思。万一这位县尊老爷真从这些人中,找到了那么一两个昨晚劫杀他的强人,想想,张里正就不寒而栗,这连坐制可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一把刀啊。
这时候,正居坐于大堂中的刘庸政听到屋外头一阵喧哗,便已经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放下手中已经见底的茶杯,刘庸政快步走了出去。张里正现在也没了主意,只得跟着刘县令往屋外走。
一处院门,好家伙,近一百多乡民,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当家男子,看到这些人满脸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刘县令的虚荣心也微微满足了一下。便走到所有人的跟前,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想看看,那林跃是否也在其中。
众乡民那能尝试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啊,以前亭长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官,如今比亭长大了数级的刘县令站在他们跟前,顿时,下的所有人都慌忙跪了下来,齐声呼道:“县令老爷!”
眼瞅着面前跪倒了黑压压一大片,刘庸政也没有让他们起来,早已习惯了这种跪礼的他没有阻止,而是背着手,道:“你们,都将头抬起来!”
身后的的张里正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唯恐等会儿找到凶手后牵连自己,张里正不得已,现如今只能一门心思的讨好刘庸政,听他发话也紧跟着厉声喝到:“县令老爷让你们抬头,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众乡民不知何意,都一个个疑惑着抬起深低下去的头颅,一脸不解的看向张里正。至于刘县令,倒是没一人敢去直视,这一看之下,把有些心虚的的张里正看的心里直发毛,毕竟他这种行为也是间接的将这些乡民出卖。所以,当看到百十道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时,张里正也打了个激灵。
“张里正,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会不会是还有人没过来?”仔细的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了数遍,确认其中没有林跃的刘县令有些失望,随即又释然了。正常情况,此时的林跃应该躺在榻上,该是由自己亲自登门造访才是。
确认自己没听错刘县令的话,张里正的脸上才又重新露出了笑意,没有,这些可都是村中的壮年,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如果这群人中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这刘县令一定是搞错了,说不准是隔壁的那个乡有人想造反。
想着,张里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笑呵呵道:“真是遗憾,不瞒大人,这些已经全都是我这乡中青壮男子,其他的也都是老人孩子,也许大人要找的人是在临乡里。”
看到张里正一脸笑容的直叹遗憾,在场所有人物不觉得怪异无比。听到张里正亲口承认,刘庸政也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昨晚太过紧张,记错了林跃的住址,忙回想着当日情景,希望可以找出什么线索。
一时间,现场都陷入了一片沉寂,见自家老父和县令老爷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张家大公子张寻开口了,道:“还有一人没有过来!”
“谁”这句话顿时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刘县令脑海中的层层黑暗,欣喜之下,刘县令一把抓住张寻的袖口,吓得他立马慌了神。
也许是发现自己太过失礼,刘县令随即平伏下心中激动,缓缓道:“你说还有一人没有到,那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