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都走了,热闹自然也就跟着消褪。
这些原本是来吃喜酒的人,不曾想吃了一场大玩笑,看了一出活生生的戏剧,不管同情还是嘲讽,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阿绵才从宅子里出来,走下台阶去拖那半扇被撞坏的门板,武知蹊从树下走过去,俯身扶起了另外一边,在她略微惊讶的目光里,也只是莞尔浅笑,未曾多说什么。
“这扇门是修不好了,门框要一并换了才行。”谢昀认真看了一圈,将木板搁在墙上,对阿绵道:“姑娘夜里一个人恐怕不安全,不如先跟我们回侯府休息,我遣人来修门整理?”
阿绵一听侯府,稍稍有些惶恐,擦了擦脸庞的泪水,对着谢昀屈身做礼,“原来是云谢将军。”
知蹊想问两句话,见她如此之惨,却不知从何问起。
一声虎啸自门外传来,其声震人肺腑,很是霸道。
“都让一让。”武知蹊把阿绵推给谢昀,“我就说听到了猛兽,你照看好她。”
那个姑娘着一身纯白的长裙进来了,她腰系长鞭,颈环珠链,面庞小巧而白皙,唇色浅薄,眉眼很是精致,不着丝毫妆容,长发用一根白纱随意的挽在脑后,浑身上下透着股凌傲的气势。
姜觅和垮门进来时,如鹰般锐利的眼已将宅子扫视一圈,她在檐下站定,身后跟进来一只壮硕的白虎,身躯之大,可掩半个门,一双吊睛竖瞳骇人的锁视着武知蹊。
亏得阿绵有两分胆量,见了这样大的虎兽也并未吓昏过去,抓着谢昀的衣裳藏在他身后,低声的对他说:“云谢将军!就是这个女人,她是北襄来的!是她联合黄家来夺笛子!”
“知蹊。”谢昀也拿不准这人来历,光是旁的那只白虎,就足够让人忌惮,“过来。”
武知蹊挡在前头丝毫不惧,反去盯那只白虎,同姜觅和说:“姑娘好厉害,这等猛兽都可驯化。”
“阿绵,你兄长已被关在黄家,你真的不顾他死活吗?”
她并不理会武知蹊,也并未做出什么举动,只站在那个地方,还抱着一丝希望劝说阿绵,“把笛子给我,你兄长能活。”
阿绵双眼通红,尖叫道:“就算杀了我兄长!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可能交给你!”
这般决绝的话,让姜觅和稍楞,属实有些搞不懂阿绵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冷笑一声,连连问:“值得吗?你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普通人,守着一件世人不知不晓的东西,要拼上性命?为了什么?你这样做了,谁会惦念你的好,奉你为巾帼英雄?”
“边疆打仗死去的将士成千上万!谁能将他们名字一一记住?!”阿绵很激动,咳嗽着,还要说:“可还是会有无数人用身躯护卫国土!不用谁记得!不用谁惦念谁供奉!我就是愿意这样做!”
谢昀搀扶着她,不禁肃然起敬,像是看到无边夜色里,又燃起一颗星子,交相辉映,熠熠不灭,
他说:“阿绵姑娘好志气。”
阿绵眼睛里还流转着剔透的泪水,她看了看谢昀,泪珠掉下来,却突然笑了,唇角的痣陷下去,成了个灵动的梨涡。
“黄子际是真心欢喜你,你却将他辜负了。”
杀人诛心,姜觅和情愿多废些口舌把这个光头新娘说通,也不想真的动手去伤了谁,事情突然闹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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