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闹开,也确实令自己很恼怒,黄家那些不中用的走漏了风声!否则笛子便该到手了!
武知蹊觉着她相当的碍眼,这样威逼利诱恃强凌弱的作风,真叫人唾弃不齿。
阿绵头上的伤口流下来的血挂在脸颊,伶俐的模样添了几分凄惨,她哽咽到颤抖,还是拼了命的摇头,“我不!”
真是冥顽不灵啊。
姜觅和朝阿绵走过去,武知蹊在旁身形一动,抬手将她拦下,挡了个刚刚好,僵笑着同她说:“即便你是黄家的人,也无权动阿绵的东西,怎么?豢养巨兽不是镇邪伏妖,是恐吓小姑娘用的?”
俩人身量差不多,都是习武的人,甚至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是相似的,姜觅和难免谨慎些,张口问武知蹊:“那么你是什么人?”
“吞鬼山武知蹊。”她凝着眉,反问一句:“阿绵说你是北襄人?北襄哪个驭兽仙门?”
“呵。”
“姜姑娘!”门外跑进来一人,见了巨虎猛然刹住脚,捂着胸脯说:“张铜什么都交代了,我家老爷请您过去商议!”
她忍不住笑出来,拍了拍白虎的脑袋,对阿绵道:“什么身死百回不能卖国?这么大的名头也压不住你那败类兄长,可惜了阿绵姑娘的忠贞,以蝼蚁之躯演一出负隅顽抗,实在精彩。”
阿绵跪在地上,仰头盯着姜觅和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吐出好些鲜血。
“知蹊!”见她要追出去,谢昀将她喊住,“从长计议。”
她略郁闷,一转身看阿绵吐血,心里便急了,“阿绵姑娘你怎么样?先跟我们回侯府疗伤吧,这样不行的。”
阿绵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回侯府时,知蹊特地回头再确认了一番这个张宅的地理位置,才放心的催促谢昀走,“叫阿言给她看看。”
侯府的小厮一见他们二人回来了,还抱了个伤患,便忙着开门通报:“快快快!侯爷和夫人回来了!”
“阿言呢?”
“梅小娘子说是和夫人走丢了,已经回府有一会儿功夫呢。”
小厮刚说完,便见云谢将军抱着那半死不活的姑娘进府了。
武知蹊将自己住的地方腾开,多垫了一层褥子,喊侍女点了个火盆,就要去寻梅休言,不想一出门就撞上了。梅小娘子捂着脑袋发脾气,“说好了一起吃酒的!武姐姐怎么就跟谢昀走了呢?走便走了,还不带上我!你都不知道那黄府没酒吃了!新娘子剃光头发上山当尼姑去啦!”
“来阿言。”知蹊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阿绵的跟前,“这是阿绵姑娘,方才吐血了,你快瞧瞧怎么样了。”
梅休言是个鬼精灵的,一见阿绵穿着红艳艳的嫁衣,又满头的新鲜血疤,便顿时明白了,惊讶道:“她是那个张家尼姑新娘?”
“一会儿同你说,快给她瞧瞧。”
武知蹊嘱咐完梅休言,便着手将谢昀推出了屋子,将门从外给带上,站在廊道,眼也不眨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谢昀把她肩上的长发顺了顺,柔声轻问:“你也猜到了?”
“北襄,姜姓。”知蹊深呼吸间,尽是春日潮气,“她这般年纪,又会驭兽,我很难不那样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