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驾着马车,飞一边向着西北方向逃去,他没敢掀开帘子向里面看,只是不住地哭,为了隐藏行踪,他时不时停下马车,制造假象,嘴里咒骂着,怒吼着,
但是他始终没能逃过后面的追兵,不下十人的黑衣杀手如同飞蝗一般,远远吊在马车后面,汪大人说过了,要将少年向西楚方向赶,可以伤人但不能取了对方性命。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马匹打着鼻息,蹄子不断敲打着地面。
众人疑惑,也纷纷停下了脚步,其中一名黑衣人一伸手,示意同伴不动,而自己快步走上前去,马车上没人,赵无忌不知所踪。
黑衣人伸出两个手指掀开帘子,一支埋伏好的弩箭间不容发激射而出,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手臂护在面门,手臂之上捆绑着铁质护臂。
砰地一声,火花四射,弩箭掉落在地,黑衣人定睛向里面望去,空空如也,没人,疑惑还未消退,一道身影从车低下滑了出来,手中匕首如同流光一般左右一划,黑衣人的脚筋登时被挑断,还来不及痛呼,赵无忌双脚踹在对方腿弯儿上,咯嘣两声脆响,黑衣人腿骨应声而断,附面栽倒,恰巧不巧倒在赵无忌手中的匕首上,扎了一个透心凉。
少年一咬牙,以背扛起黑衣人的尸首,当作屏障,硬接了其余黑衣人射出的弩箭,由于使用的是轻弩,每次只能射出一只,想要再次组织起有效的弩箭攒射,需要从新拉弦装弩。
赵无忌猛地咬牙,扛起黑衣人的尸首,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冲到众人面前,手中匕首如同镰刀一般,任意收割着黑衣人的生命。
嗖的一声,已经装配好的弩箭激射而出,射入赵无忌的腿上,少年只是一个踉跄,速度丝毫不减,如同灵蛇出洞,沿着一个诡异的线路冲到最后一名黑衣人面前,反握匕首插入对方的喉咙,然后一个直来直往的抽刀,镇南军细长的军刀,炸出一阵璀璨的刀光,将对面黑衣人的头颅整个砍了下来。
似乎尤不解气,少年高高举起军刀,将倒地的黑衣人砍成了一滩肉泥,一边砍,一边哭,直到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大力捶打着大地。
楚人凤站在大帐之内,遥望破涛汹涌的大江,日头向西,拉长了影子,派遣出去的粘杆处一个都没有回来,也无讯息传回来,很有可能粘杆处已经系数折在了赵无忌的手中。
意料之内的事情,并不让人觉得意外唐突,虽然是赵玄极的亲儿子,但是赵无忌没有继承西楚兵马大元帅的光明磊落,阳光的外表下多了许多阴霾和阴沉,而且这份阴暗似乎天生具有,不然以樊小快和刘开心的潜移默化,少年不会养成此等性子。
即便如此,楚人凤依旧喜欢这个孩子,足够隐忍,也足够机灵,见到少年,仿若见到少年时候的自己,也如同见到那些年独自走在皇宫里的李元樱,大事儿小事儿都藏在心里,留在岁月中,被时光打磨,被生活锤炼。
缓缓走出营帐,楚人凤沿着大江边行走,江涛倾打着江岸,沿着堤坝走到高处,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