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珞岩望着赵无忌手持匕首,割开营帐悄悄溜了出去,赵无忌刚走,楚人凤以相同的姿势尾随而去,楚人凤刚刚离开,李元樱已经站在陈珞岩的身前。
陈珞岩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一个接着一个,来来回回,不知道尊重人的隐私吗:“能有人站出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元樱没打理他,摸了摸盛汤药的瓷碗,温度刚刚好,拿起勺子下意识准备喂药,一想这贱人已经醒了,我为什么还要照顾他,将药勺丢到碗里,递上去:“自己喝!”
陈珞岩低头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怎么这么苦?!这多加了多少黄连啊,要打死卖黄连的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越苦越有效。”李元樱说道。
陈珞岩捏着鼻子又喝了一口,刚要开口,李元樱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没有糖。”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陈珞岩吧唧吧唧嘴巴,一边喝,一边唉声叹气:“命苦啊,命苦......”
李元樱被吵得头昏脑胀,衣袖一挥,陈珞岩被死死按在床上,一手捏住嘴巴,一手猛灌,陈珞岩挣扎啊挣扎,却挣扎不过李元樱如同铁钳子一般的双手,毕竟大宗师,此刻他满心的生无可恋。
赵无忌滑出营帐,没入熙熙攘攘的士兵,按照记忆向着甲字玄营快步走去,镇南军营帐是按照天干地支分布,他在西楚曾经学过五行八卦,懂得辨位,很是顺利摸到了甲字玄营,离着军营越近,他的脚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重,眼泪如同决堤的湖水朦胧了双眼。
汪嗣英正指挥众人将一具棺木搬上马车,心头微动,抬头望去,一个穿着肥大护甲的士兵背对着他,消失在营帐的拐角处。
“汪大人,楚大人有请。”一名士兵低头说道。
汪嗣英嗯了一声,正了正衣衫,如临大敌:“麻烦前面带路。”
士兵在前面走,汪嗣英在后面跟,走着走着,他的腰背逐渐弯起了腰,而且越来越弯,越来越弯。
从阳光明媚的营帐外走进暗黑的营帐内,眼睛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汪嗣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他猛然发现楚人凤已经站在他身前,低头看着他,汪嗣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忙着要跪下。
“别跪,坐下。”楚人凤开口说道,自己率先坐下。
汪嗣英虚坐而下,双手叠放在双腿之上,样子恭敬,如今的汪嗣英在太安城独自建立起一股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势力,朝廷上下都忌惮着这位走了一条野狐禅的读书人,汪嗣英却不畏惧任何人,但是对那位神出鬼没的楚大人,畏惧已经刻在骨子里。
“抬起头来。”楚人凤开口道,汪嗣英便抬起头来,楚人凤身边的桌子上有一柄匕首,匕首下压着一封书信:“你在太安城做的事情很好,即便换作是我也很难做这么好,太阴时刻你很镇定,没有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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