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还是南梁开枝散叶的皇亲国戚,都要乖乖让开一条道来。
南梁大康十三年,两位皇子的争斗到了顶峰,一切终在二皇子陈石秀的三百死士入宫,被詹家第一高手截杀在皇宫外而尘埃落定,其后陈石秀的生母林氏一头撞死在詹氏面前,陈石秀服毒未遂失声,整个争斗过程中,杨莲亭袖手旁观,一直未曾出面,等到大局已定,诸事尘埃落定,杨莲亭未曾和胜利的陈建业多有交流,反而常常去陈石秀的秀王府,派人严守秀王府,保护秀王的安全。
朝中诸多人惧怕于蛛网,明面上对于杨莲亭的举动没有异议,私下里无数封奏章已经飞入陈建业的书桌上,陈建业将不下二十封奏章看了一遍,非但不怒,反而脸含笑意,微微点头:“杨先生,大智慧也。”
杨莲亭低头看了一眼秀王妃准备的糕点,轻轻点头,果然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姑娘,能有这么一位姑娘伺候在秀王身边,杨莲亭十分欣慰,自古兄弟争皇位,最好的局面就是一人死去,一了百了,最怕妇人之仁,临门一脚念及亲情下手不狠,留有余地,不巧的是,南梁太子陈建业就是这么一位仁善帝王。杨莲亭不得不亲自出手,脏活累活,容易留人口舌的事情他来做,派兵保护陈石秀不假,同时何尝不是另一种监视,一方面可以保护陈石秀不受他人非难,另一方面也是让陈建业安心。
陈建业仁善聪慧,只一眼就明白杨莲亭的用意,两人心照不宣,因为陈建业明了,杨莲亭忠于的是南梁,太强求不好。
伸手掀开车帘,杨莲亭遥望一眼大街上踢毽子的蓬头稚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世间万般事儿,都在三言两语之间,西楚的局是死局,越是身处其中,越是难以抽身,因为死结太多,无论是慕容峰对上李元昊,还是韩先霸对上赵玄极,不死人很难解决矛盾,无论谁死,对于大梁而言都是好事儿。
已经多年未曾出手,南梁杨先生稍微一出手,就已经惊天动地。
牛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杨莲亭身子一动,一道身影已经入了车厢,盘腿坐在杨莲亭对面,一手随意搭在窗棱上:“杨大人,好久不见。”
杨莲亭眼神不好,只感觉眼前有人,却看不清面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伸长脖子,看清楚来人,退回身子,坐在原位:“楚大人,杨某糊涂了,您不是应该在西楚吗?”
手指修长的楚人凤伸手取过杨莲亭怀中的糕点盒,捏起一块糕点塞入嘴中:“楚某的确在西楚,但是为何不能来南梁?”
杨莲亭幽幽叹了一口气:“一个人不能同时踏入两条河,一个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楚大人的出现不合理,诸葛唯我有千里眼,不出西楚就知天下事儿,莫非楚大人有分身术?若是这般,杨某羡慕得不得了。”
楚人凤仰头一笑,双手互拍,抖掉手上的残渣:“杨大人,西楚布局精妙的很,楚某佩服,用韩先霸来搅局,南梁不动一兵一卒,却是赚得盆满钵满。”
杨莲亭摇摇头:“楚大人也不逞多让,杨某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方才在西楚安插一名眼线,楚大人更胜一筹,连杨某的车夫都是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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