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霸未到之前,赵玄极、段红袖和楚人凤也是当世巅峰高手,但是三人之间各有顾忌,更多的是相互制衡和威慑,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镇南军大将军与西楚兵马大元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韩先霸来到此地强行打破这种平衡,场面已然失控。
天下用枪第一人死拼天下用刀第一人,莫说是小镇一侧的一座小山,就是天下龙脉发源地的昆仑山,也会被两人拆了。
楚人凤静静观察着场间形势,身形突然一飘,扯住元帅夫人的衣领,将杜鹃和赵无忌一同丢在马车上,策马扬鞭,驱车驶入广袤无垠的黝黑森林。
赵无忌勃然大怒,拳脚并用,打向人屠,楚人凤软剑一点,点在少年胸口,软剑伤内不伤外,赵无忌砰地一声后仰砸在车厢上:“小子,若是想活,就乖乖闭嘴!”
赵无忌挣扎起身,又被杜鹃拉住的衣衫,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赵玄极和韩先霸之战,不是切磋试探,是当世巅峰的死战,无论谁生谁死,另一方都会身受重伤,若是韩先霸胜了,杜鹃和赵无忌两人必定会死,楚人凤拦不住天下用枪第一人杀人,若是赵玄极胜了,也已无力保护母子两人,而在一旁还站着虎视眈眈的南梁第一杀手,唯独楚人凤劫持这一对母子,并非是要取了两人的性命,而是要胁迫西楚,两国休战十年。
赵无忌急得直哭,胸膛起伏不定:“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和楚人凤走,他是坏人!”
“无忌,楚大人说得对,若是想活命,就乖乖跟着楚大人。”元帅夫人开口道:“无忌,您想一想场间的形势,谁是想杀人的人?”
赵无忌微微动容,沉默不语,显然是认同了娘亲说的话:“娘,你说爹会胜吗?”
杜鹃紧紧握住赵无忌的手:“无忌,只要娘和你不在一旁扰了你爹的心,天下没人是你爹的对手。”
赵无忌点点头,脸上依旧满是忧愁。
楚人凤微微一笑,赵无忌、慕容延钊、小丫头桑桑都是有慧根之人,慕容延钊身上有一股狠劲,若是运气足够好,不早早夭折,将来能成一方枭雄,小丫头桑桑天生凤血,根骨无敌,如今呆呆傻傻,那是还未开窍,有朝一日若能开窍,必定不凡,但是这两人和赵无忌比起来,以后走的路必定更加艰难一些,因为赵无忌得力于西楚兵马大元帅之子的益处,更能了解揣摩人心,懂得从更高的角度去看待事物,虽然偶尔会意气用事,不过只要有人在旁边一点,他马上能够分清理顺其中的道理。
马车疾驰而去,而在马车后面,一袭大红衣衫,如同索命的无常,远远吊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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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建康城,杨莲亭弓着腰弯着背从秀王府里走出来,轻身上了一辆牛车,招呼一声车夫,牛车晃晃悠悠向着杨府驶去。
南梁之内,以高头大马拉锦车为荣,只要不逾越规矩,马匹越健硕,车厢越大,越是尊贵,杨莲亭偏偏不喜欢高头大马,更喜欢平稳的牛车,若是在建康城内见到一辆不起眼的牛车驶过,别管你是当朝大学士,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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