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赫以手抚胸,作悲天悯人之相,凄凄惨惨切切走进翰林院,眼神先在大殿内扫了一遍,瞧准索碧隆的位置,踉踉跄跄走了过去,噗通一声趴在大学士的书桌前:“大学士,救宁毅的命啊!”
索碧隆不为所动,稳坐钓鱼台,依旧持笔书写校验,眼神都没在中堂大人身上停留片刻,看样子,就是中堂大人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索大学士也不准备搭理中堂大人了。
中堂大人哭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扶自己,再哭下去,实在太傻了,自顾自站起身来,一把抢过索大学士的毛笔:“大学士,您能不能和吴某人说一句话!?”
“陛下已经下旨,朝政全权由中堂大人定夺,索碧隆一介书生,不想越权,省得某人龙颜大怒,下旨诛九族!”索碧隆依旧保持着持笔动作,眼神平淡:“索碧隆脑袋不多,只有一颗,挨不住几次砍。”
吴昌赫嘿嘿一笑:“大学士别说气话嘛,老夫也是被陛下带了节奏,大学士知道的,老夫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热血老年人,陛下三言两语就把老夫带到沟里去了,当时脑袋不好用,稀里糊涂就让陛下去了大江,现在毁得肠子都青了。”
说完,还做了一个掏肠子的动作,眼神示意一下唐宗飞,机灵如唐公子马上会意,取出酒来,放上酒杯,倒上杯中酒,酒水清浅,仿若雨天屋檐下接水的大瓷碗。
唐宗飞扯了扯胡汉斌的衣袖:“走!”胡汉斌皱了皱眉头:“公干时间,不得饮酒。”唐宗飞在镇北军待过,手上有两把子力气,缠住胡汉斌的胳膊,直接将这位翰林院编修架出了翰林院:“你耿直得都傻了吧,怪不得这么多人想揍你,活该啊。”出了翰林院,胡汉斌一把甩开唐宗飞的手臂,正衣扶冠。
吴昌赫端起一杯酒,双手递到索碧隆面前:“来,大学士,尝尝这天一楼的酒纯不纯,别看魏浩坤平日里曲意逢迎,他儿子魏子峰却是十分难得,从这不掺水的酒就能看出一二,保管你喝一次,还想喝第二次。”
索碧隆接过酒杯,未饮,而是放在身前桌几上,继续端坐方正。
“大学士,我吴昌赫做点方针策略还行,调和关系也凑合,但是若是说到细致入微,事必躬亲,将三省六部打理得井井有条,十个吴昌赫都比不过一个索碧隆啊。”吴昌赫感慨道,讨好一般将酒杯向索碧隆的方向挪了挪。
索碧隆闭上眼睛,不去看:“中堂大人过谦了,大唐覆灭,若不是中堂大人几次一锤定音的决断,大魏是否能够建立,还是未知数。索碧隆不过是一个管家,做些小修小补的事情,不能和中堂大人相比。”
“嘿嘿,听人夸赞,还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吴昌赫自顾自喝了一杯酒:“不过,这一个月没了大学士的小修小补,朝堂之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吴昌赫求求大学士了,赶快出山吧,陛下不懂事儿,您还不懂事吗?大魏离不开您!”
索碧隆没有说话,翰林院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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