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反应之前,已经望向西南方向,那里剑光万千,气势吞天,浩然不可直视。中行书后知后觉,抬头望天。
“第二次意气用事,我草原隐藏最深的剑阵也要公之于众喽。”中行书苦笑一声,并未丝毫恼火:“算了,事情已然如此,总不能事事如意。青瓷,命令狼群全部出动,围捕剩余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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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慈宁宫。
钦天监监正周云逸站在慈宁宫前,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他夜观星象,从正北方的星空查找蛛丝马迹。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慈宁宫内太皇太后老祖宗虚弱的询问声响起。
楚人凤快步进了宫殿,附在软榻前:“老祖宗,一切都好,草原那边已经传来了信息,陛下救到小王爷,已经出了盛京城,此刻正在南下。”
“那就好,那就好。”老祖宗不住点头,因为高兴,她忍不住再次咳嗽。
站在一旁的赵督龄明显呼出一口气,他因为私放李元昊北上,被老祖宗泼了一碗滚烫的汤药,半张脸面被烫下一层肉皮,淙淙流着浓水。
突然之间,赵督龄微微一愣,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慈宁宫殿顶之上,遥望西北方向,脸色狰狞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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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方三百里外。
一位俊俏近乎于妖冶的年轻人正行走在月光下,他一身白衣,脚步很轻,点在地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同鬼魅。
周围荒野苍茫,天空繁星点点,一切安静异常,唯有他行走的步伐是运动的,再远处响起阵阵狼嚎声响,悄悄潜伏在远处,静静尾随。
白衣青年停下脚步,一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匕首滑入手中,轻轻一抹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带着一道血光飞溅。
淡淡一笑,白衣青年脸上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血水滴落在地,在夜空中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引得四周狼群再次嚎叫不断。
突然,他止住了脚步,望向北方:“好浓郁巍峨的剑气,可能只有太安城的双龙大阵、圣人书院的浩然书阵、建康城的无敌剑阵、洛阳城的莲花大阵可以比拟了。”
几只按耐不住躁动的草原狼凶猛扑出,想要撕咬吞噬到嘴的肥肉。
砰砰砰,未见白衣青年如何动作,几声捏爆的脆响乍起,飞扑的草原狼炸成一团团血雾。
白衣青年翻了翻白眼,将流血的手指头放在嘴中,含混不清的唱起了一支儿歌:“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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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辽,十万柔然铁骑把寨南下,八万镇北军缓缓北上。
古凉州,郝连勃勃站在中军大帐,思索着越发诡谲的局势。
与此同时,八千镇北军毫无征兆的离开武川镇,如同一支黑色的利剑直插古凉州。
时未寒一马当先,腰间月水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