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胜负,否则局部范围内的小战役无足轻重,改变不了我大魏现状,所以微臣以为,在很长时间内,即便是出现举国之战,粘杆处、蛛网和狼群之间的争斗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兵书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粘杆处也有一言,大战开始,先死谍子,诚如是,谍子的作用不言而喻。特别是出现举世伐魏的情况,南梁、西楚和匈奴共同伐魏,仅凭三大边军,胜算不大,微臣以为粘杆处介入其中或许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你这些想法都和楚人凤说过?”李元昊问道。
“说过,楚大人评了一句,肤浅幼稚,但是也让微臣入了粘杆处,还给了一个补蝶郎的职位。”
“像是楚人凤的行事风格,温志谦,你回太安城吧,朕无需你保护。”
“但是......”
“一切罪责都由朕来承担,岳麓山下见过你的身手,极好,但是在朕身边也不过是个拖油瓶,用处不大。”
温志谦一阵赧然,陛下虽然说话直接,但也是事实,沉声说诺,准备退下,却突然面露难色,似乎有话想说。
“有话尽管问即可。”
温志谦沉吟一番,开口问道:“陛下,割下天下第一的头颅,是怎样一种感觉?”
崇拜上古刺客,那么对一剑割下澹台国藩头颅的李元昊,温志谦极为敬重,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不足为奇,即便抛除身份,温志谦对李元昊也有一股盲目的狂热,延伸到生活中,她南梁公主不过容貌绝色,画过一幅《千里江山图》,皇帝陛下可是手刃天下第一的人,陛下看上你南梁公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自己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李元昊笑了笑,摆摆手:“孔飞鲤你进来吧,朕看到你了。”
温志谦开门退下,孔飞鲤站在夜风里已经许久,听到李元昊的话语,攥了攥拳头,推门而入,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李元昊,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太安城!”
李元昊没有说话,孔飞鲤和织染去过太安城,写了一封“鲤鱼跃昊门”入皇宫,可惜阴差阳错,真正的李元昊已经惨死在澹台国藩之手,坐在皇位上的是李元樱,孔飞鲤和织染不得不流亡天涯,缘分真是奇妙,多年之后,北魏皇帝竟然在岳麓书院的山脚下见到了两人。
“我要去太安城!”孔飞鲤重重磕头,眉前一阵淤青,去了太安城便有报仇的机会:“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孔末,你们北魏朝廷需要我,我血脉纯正,孔唯亭身死圣人书院,说出孔家隐秘,但并不能说服天下人,只要我出现,圣城孔家便成了笑话。北魏朝廷写了诸多檄文,却苦于没有孔家嫡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我孔飞鲤不一样,是真正的孔家血脉。”
“织染怎么办?”李元昊开口问道:“你们两人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
“织染留在小镇,我一人去太安城。”孔飞鲤开口说道,语气坚定:“此次北上,必定艰难困苦,我不想连累织染,也不想织染受苦,我和织染已经躲了很多年,即便躲到小镇上,还是逃不过去,所以这一次我不准备继续躲下去了,我要报仇,为孔家死去的三百余口报仇。”
李元昊回望了一眼孔飞鲤,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