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开始说起的,没有提及他母亲的名字,或许是那名字实在是太模糊了,所以他记不住。
“你知道吗?我父亲他当初不是这样的,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他的神色缓和,露出笑容,天真的笑容,那只是属于孩子的。
他忘我的说道,神色又变为悲伤:“可是她却死了……承受太多的流言蜚语,那些流言蜚语像是大山,要把她压死,像是深水,要将她溺死……你知道吗?承受着那种压力……她最后给我说:‘不要让你的父亲再错下去’。”
他哈哈大笑,太突兀,太悲伤,又是那么的无奈。
“我哪里能阻止?他杀人,一直杀人,你知道吗?到后来我看见人头落地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那时我才几岁?原来我那么无情啊……!”
他开始哭,哭起来,像个孩子那样,这件事真的是太久太久,没有人愿意听,让人心碎。
“后来,我努力的练刀,我相信,刀既然能杀人,就能救人,我无止境的练,再苦、再累我也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有多少的生命在他的眼里,手里这么结束。
很多次都觉得……活着是那么的累……
“唉!”司马鹿鸣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叹气?是命运太无情?还是他太爱作弄人呢?
没有人知晓,没有人会去探索。
“再后来,我的父亲杀一个人,我就救一个人、十个人……他欠下的债,我给他还,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不要再错下去……错下去啊!”他的眼泪仿佛是干枯了,再也流不出来
“你……”司马鹿鸣摇摇头,“你是何苦呢?”
“何苦?”他大笑,肆意的笑,“那你呢?你的手这么厚的一层茧!练剑留下的吧,你又是何苦呢?”
司马鹿鸣看着那一层厚厚的茧,思绪飘的好远好远。
“我一定不能放弃!”弱小的他挥动着木剑,猛地刺到木人身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亦或是雨水,雨只是下着、下着,他也不断的练着,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麻木的血肉,机械般的灵魂……
“我……”司马鹿鸣苦笑,“我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楚凡那样子也不知是哭是笑,“何苦呢?”
“我没有办法……”司马鹿鸣叹道。
“那我呢?”楚凡说:“我又有什么办法?”
“是你太逼自己了!”司马鹿鸣不忍地说道。
像是遇到好笑的事情,他终于笑了,但那笑里,更多的是嘲笑:“你不也是再比自己吗?!”
司马鹿鸣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的,他们只是逼着自己,但是仇不报了吗?债不还了吗?还是想的太多,背负的太多。
楚凡只是一直喝着自己的就饿,司马鹿鸣一直怔怔的出神。
终于,楚凡站起身子说带:“我该走了!”
泪痕已经干却,是时候离去了。
“好!”司马鹿鸣点头。
他正要出去,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司马鹿鸣:“最近几日你还是小心为上,你可能还有麻烦,再过几天,所谓的碧落山庄就要出现,你最好不要去!”
“嗯?”司马鹿鸣明白了,这是魔门要算计他,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那东西,本就给了他们了啊?!
“你奇怪什么?”楚凡说,“你千万不要去,会有麻烦的!”
“这么说?”
“这是个必死的局,你还是抽时间离开徐州吧,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是吗?谢谢你了!”司马鹿鸣说道,似乎知道了什么!
楚凡一叹,人已无踪。
明月悠悠,司马鹿鸣看着明月,想到了明月岛,李惜云,李渔,李梦仙……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是你吗?李伯伯!”司马鹿鸣喃喃,那东西他没有拿给李惜云和李渔还有萧水寒之外的人看过,真的会是李渔吗?如果是他,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马鹿鸣回想起啦u,才发现李渔似乎早已将他的前路安排,直到上玄宫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如果阴阳倒施逆行功也是他叫萧水寒传授的,那么他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司马鹿鸣才发现李渔是有着那么多的迷雾,他这么狠心吗?
司马鹿鸣紧握住手,实在难以相信李渔会算计他。
不过,他也是这么都很不好起来的。
……
楚凡窜进自己的房子,关好了门窗。
正要吹灭烛灯,门外一下子窜入一个人影。
“你是……?”楚凡暗自戒备。
“我来找你谈谈!”他说,拿出来一样东西。
“你是……?”楚凡大惊。
这人,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