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了?”
在这之前,他有向府里的人打听了笙歌的情况,知道她在午休,便没过去。
拾锦声音哽咽道:“大小姐不是贪睡的人,奴婢见大小姐睡了半日也没醒,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便和素织进屋去瞧瞧,谁想……”说着,眼泪滑落了脸颊,她抹着泪说,“谁想奴婢摸大小姐的额头时,发现很烫,看样子是发高烧了,奴婢本想出去请大夫的,但想着天色已晚,一来一去耽搁时间,误了小姐的病情,只好到姑爷您这里来求救了,姑爷,您……”
话还未说完,顾以澂立马站了起来,朝外面把流云唤了进来。
话音刚落,流云便进了屋,看到跪在地上的拾锦,脸上还挂着泪水,又看到大少爷脸色不太好看,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顾以澂看着流云,吩咐道:“你身手敏捷,用府里的马车去请个大夫来,越快越好,路上不得耽误。”
流云听了,愣了一下,这般着急请大夫过来,况且都这么晚了,想着是府里的什么人生病了吗。
顾以澂见他发愣,微皱着眉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流云忙回过神,下意识的反应了过来,连连应道:“我这就去请大夫。”过完,一眨眼,人便从屋里消失了。
片刻不耽误,顾以澂抬了抬手又让拾锦起来:“带我去看看笙歌。”
拾锦擦了擦眼泪,从地上起来时,顾以澂人已经出了屋,她只得小跑着跟上去。
顾以澂过来的时候,素织已经用湿毛巾敷了敷笙歌的额头,一个人蹲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忽然,身后走过来一个人,素织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是姑爷,忙恭敬行了行礼。
“姑爷。”
顾以澂一门心思都在笙歌,无暇顾及她,随手摆了摆手,素织起来后,退到了一旁。
顾以澂用手摸了摸笙歌的额头,顿时眉头紧锁,声音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高烧?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看着笙歌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顾以澂心下是既着急又心疼,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可多年的养成的性格和修养不允许他拿下人发泄心中的怒气。
这才隔了多久没过来,人就被照顾成这个样子,他心中难免生气,同时他也气自己,好好的干嘛为了齐志昊的事情跟她赌气、生闷气,以至于因为心里的芥蒂对她刻意避着,视而不见。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半分大度,说到底他还是害怕,怕她心里还有那个人,怕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怕她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自问这么多年来,从未惧怕过7什么事情唯独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例外。
他收回了手,随即坐了床边上,又将毛巾小心的敷在她的额头上,紧握着她的手,心里却着急万分。
开口回话的是拾锦,她交代说:“姑爷息怒,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昨夜大小姐睡在榻上,窗户又半开着,吹了一夜的冷风,想是这个原因才发的高烧,都是奴婢的错,请姑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