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锦本来就因为没有照顾好大小姐而难过,眼下姑爷又当面责问起,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而且素织见拾锦把错揽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便出声低道:“也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大小姐……”听着声音有些颤抖。
拾锦忍着泪,看着素织,没有说话。可她心里明白,素织胆子一向不大,此番当着姑爷的面,主动承担过错,不用猜也知道,是不想她一人受罚。
顾以澂听说笙歌吹了一夜的冷风,冲拾锦语气怒道:“身为贴身丫鬟,你就是这么照顾夫人的吗?”
他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床榻,随即又收回目光,想着那床榻连挨着窗户的,眼下天气越来越冷,夜晚难免湿气重,且又冷,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睡了一夜,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想到这里,顾以澂一只手紧握成了拳头。
拾锦立马认错道:“姑爷教训的是,是奴婢照顾不周,大小姐这才感染了风寒。是奴婢的错……”
素织见状,也跟着说道:“不能全怪拾锦姐一人,昨个流云过来回禀后,大小姐说要一个人待着,就让奴婢们先退了下来,哪知……哪知会是这个样子,姑爷要责罚的话,也顺带连奴婢一起罚了。”
顾以澂一阵心烦,现在不是追究谁过错的时候眼下最紧要的是笙歌的病情,高烧迟迟不退,他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可以,他宁愿此躺在床上生病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大夫怎么还不过来!”还不见大夫过来,顾以澂怒道,他一向是个端得住事,云淡风轻的人,人前,也会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不轻易表露于人,此时言语之间却有些不耐烦了。
拾锦闻言,忙往外面张望了望,这时流云正领着大夫匆忙赶来。
见到大夫,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拾锦出声道:“来了,来了姑爷,大夫来了。”
流云马不停蹄的将人请来府里领进了屋。大夫见到顾以澂,准备双手要向对方行礼,顾以却怒斥道:“人都还病着,要这些虚礼做什么,还不赶紧看病。”
那大夫听了,身子顿时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也不拘于礼节,便先开始看病。
请来的大夫是个年过五旬的长者,许是多年的经验,不到片刻功夫,大夫就开好了药方。
“怎么样?大夫,情况如何?”顾以澂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夫将药方恭敬的呈到他手上,回答道:“我开了些退烧的方子,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熬好给夫人服下,睡一觉烧便可退了。”大夫看顾以澂犹豫了一下,又说,“好在只是发烧,并无其他的病状,大少爷也不必太担心,等喝下了药,相信夫人很快便会好了。”末了,又嘱咐了平时应注意的细节,以便调养见效的快些。
顾以澂微点了点头,一一记于心中,说:“有劳大夫了。”
随即看了流云一眼,让他送大夫回去。这么晚了,把人请过来,于情于理,总得再把人给送回去。
事不宜迟,顾以澂将手里的方子交给拾锦,吩咐她道:“顾家这些药材都有,你去找管事,让他带你去将这些药抓好,尽快熬药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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