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心存死志,牧觉的那一刀,捅得又狠又准。
如果不是越离沙的那颗药吊着,大概现在八成是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呼吸平稳的躺在雪白的病,安静得像个天使。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牧斐,神色复杂的盯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弟弟”,直到检查的医生再三担保已经度过危险期以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总算还活着。
牧觉苏醒过来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情。
睁开眼睛的时候,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牧斐正趴在他的病,睡的一塌糊涂,眼眶底下大片乌青,表明他最近没有好好的睡过。
然而比这个更重要的是——
牧觉的视线移到额自己的手上。
那只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苍白手指,是牧斐的。
牧觉死死的盯着那只手,嘴角的笑容诡异的满足。
早知道自己捅自己一刀有这么大的好处,他早就这么干了……
感觉到牧斐的手动了动,吓得牧觉赶紧闭上眼睛,却依然情不自禁的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牧斐大概刚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的眼睛来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替假装还在昏迷的牧觉检查了一下仪器,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略带着凉意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他的额头上,舒服得令人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哪知这一叹息,牧斐的手就如同闪电般缩了回去。
“你醒了?”牧斐的声音就像上等的玉器,清脆中带了几丝冷意。
牧觉暗自唾骂自己的无用,只得睁开眼睛,勉强笑了笑:“哥哥……”
四目相对的时候,病房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两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
良久之后,还是牧斐率先打破了沉寂:“等伤好了以后,就回y国吧,母亲在那边有一个玫瑰庄园,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很适合养伤。”
“哥哥!”牧觉慌忙的抓住了他正想抽开的手指:“哥哥还在怪我吗?”
牧斐顿了顿。
“没有怪你。”牧斐淡然说到:“说起来,我也有错,但是牧觉……你和我都需要点时间。”
牧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牧觉红了眼睛。
哥哥没有怪他,真好。
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他没有要自己的命,还肯陪着自己,牵着自己的手,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实在不敢奢望太多……
从生死关头走过一遭的牧觉,放下这些纷扰多年的事情以后,思绪也变得逐渐清明起来。
抿着嘴偷偷微笑着,完全无视了牧斐说的……需要点时间。
……
牧斐回到恶魔公馆以后,原禄水已经和陆伽罗一起回家过年,卓辰己也被西门拉着一起去了海岛过冬,的城堡里,只剩下了唐括和越离沙两个人。
一推开门,就看见那两个家伙正在为一局西洋棋的胜负而争得面红耳赤。
唐括握着一枚棋子举得高高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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