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天气也越来越冷,一到冬天,听说就连京城也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可想而知,别的地方又是什么情况。
唉~
叶初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齐县令也是为了百姓好,才发布了各种有利民生的政策,可是他离开后,也带来了很多遗留的问题。
“郑县丞,咱们不交赋税会怎样?”叶初秋想了想,问了句,“以敦川现在这个情况,便是家破人亡,也不一定人人都能交得上税吧?”
“若是交不上税,朝廷会给当地县令的评个下等,知府大人也会派人下来巡视。”
郑县丞看了叶初秋一眼,他想说的是,若是知府派人下来催缴税收,那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就露馅了吗?
“给官员评下等倒是没问题,至于知府派人来催缴税收,那也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初秋说了句,“现在敦川这情况,大家都清楚,若是一下都能将税收都交齐,那才有鬼了。”
“这倒也是。”郑县丞看了叶初秋一眼,见到她笃定而坚定的眼神后,他便也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为这事烦心了,不若林夫人您将您此次的来意说一下?”
“我来的事情很简单,我那败家的三儿子被人打了。”
叶初秋将详情一一说来,“之前他偷了家中的粮食在县城售卖,可能是那些士绅地主见到我家的稻谷得了丰收,以为拿了我家的稻谷当谷种,也肯定能够丰收,但实际上,我家的稻谷根本就不能当谷种,就是种下去,也不能结穗,所以这些人今年的收成可想而知,我猜是他们怨上了我家三儿,所以才对他下手。”
“我明白了,林夫人您想怎么做?”郑县丞问道。
“还得麻烦郑县丞查一查,先将凶手抓到再说吧。”叶初秋说道:“其实我家种出的稻谷不能当谷种的事情,我已经跟我家几个儿子乃至吴家沟的村民说过很多次了,但偏偏没人信我的。
他们也不想想,若是这稻谷真的能够当谷种,我难道有钱不赚吗?我肯定会拿它们当谷种卖出去的,就好像卖麦种那样,再不济,我也会跟县衙合作,像种番薯那样,把它们推广开来,可偏偏,他们都以为我是想要独占好谷种,不肯卖给他们,反而用了各种心机来获得。”
叶初秋敢笃定,肯定是他们主动找上林三虎的,林三虎被他们给的钱迷花了眼睛,这才从家中换了稻谷出来,卖给他们。
如今,他们发现这稻谷种不出来,自己吃了大亏,自知理亏的情况下,不敢来找林三虎要赔偿,反而背地里打断了林三虎的胳膊,这是叶初秋不能容忍的。
林三虎跟这些员外们的情况,跟林青云他们跟吴家沟村民的事情又不同了。
其实,那些吴家沟的村民也是自作自受,在叶初秋特意让了儿子去提醒他们的情况下,他们还要继续种植,就是没种出来,也怨他们自己。
但谁让他们穷呢?再加上是林青云主动跟他们合作的,他还打了这粮食能丰收的旗号,所以村民们才会信了他们的邪,种了这稻谷,因此林青云家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换成这些员外,若是他们来找林三虎的麻烦,要他赔偿的话,她也能够理解,若他们态度好,她说不定还会指点他们一二,让大家皆大欢喜。
可他们没来要赔偿,却是背地里打断了他的手,这一点,叶初秋便不能容忍了。
若是找到了凶手,她怕也要打断他的手,再来跟他谈赔偿的事情了。
“这点小事,林夫人放心便是,包在我身上了,不出三天,肯定给你找到凶手。”郑县丞非常自信地说了句。
“那就静候佳音了。”
叶初秋说完,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