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初秋来到县衙,就跟回家一样,县衙门口守着的官差纷纷跟她打招呼,“林夫人,您来了。”
“郑县丞在吗?”
叶初秋随口问了句,那门口守着官差便十分热情地同她说道:“在在在,我这就带您过去。”
“麻烦了。”
叶初秋淡淡地说了句,跟着他往衙门里面走去。
衙门前院很大,三书六房,还有县丞、主簿的公房,更有供给官吏们的住宿,所以里面其实不小。
叶初秋跟着官差来到了县丞的门前,官差上前敲了敲门,“郑县丞,林夫人来了。”
“请她进来。”一听说是叶初秋来了,郑县丞连忙说了一声。
官差应声,将门推开,这才请叶初秋进去。
叶初秋迈步走了进去,见到郑县丞,朝他露出一个笑来,“郑县丞,老身又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林夫人若是有事找老夫,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郑县丞一边请叶初秋过来坐下,一边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亲自过来了。”
叶初秋走到了桌子旁,郑县丞亲自给她斟了茶,叶初秋端起茶杯,见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举起茶杯冲他示意了一下,那人便也连忙端起茶杯,回礼道:“老夫褚竹波,见过林夫人。”
“这是县城的褚主簿,林夫人应该认识。”郑县丞见状,跟叶初秋介绍了一句。
“自然是认识的,以前齐县令还在的时候,也跟楮主簿打个几次交代。”叶初秋笑道。
“我们方才在说收税的事情,敦川要想安稳,这粮税是首要大事啊。”郑县丞端起茶杯,轻轻地刮着茶沫,似乎是在跟叶初秋暗示什么。
“是啊,那这税收的事情完成得如何了?”叶初秋问了句。
“唉……”
郑县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几年前敦川发生瘟疫,百废待兴,朝廷发布政令,敦川免税三年,等到齐县令上任的时候,朝廷免税的期限几乎就只有一年半了,可是齐县令上任后,为了招揽难民来敦川安家,不但送田送地,还发布政令,跟难民们说了免税三年,所以……”
“所以?”
“所以现在我们几乎都没法收税,那些新来的难民不用交税自然就不必说,可敦川土生土长的百姓,想到难民们不但不用交税,朝廷还免费送田,他们心中又岂能痛快?所以这会儿对于收税一事,他们都抗议着呢。”
“呃……”
叶初秋闻言也是有些无语,按照郑县丞的说法,也就是说现在,敦川三年免税期限已经过去,敦川的百姓必须要交税了,而因为难民们还是免税,所以敦川原本那些百姓都不愿意交钱。
收税本来就是一件难事,到了敦川,那更是难之又难,官差们为了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只能不停地下乡,压榨百姓,因此也有了酷吏的称呼。
可他们也无可奈何,尤其是现在连年征战,不是跟鞑靼打仗,就是跟建奴打仗,还要镇压国内的各种起义,简直是难之又难。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可不是乱说的,打仗,最是耗费钱粮了,士兵的粮草,获胜的奖励,还有抚恤金等等,这都是一笔大钱。
朝廷没了钱,只能再加赋税,压榨百姓。
若是年成好,百姓们勒紧裤腰带,也能将税给交上,可偏偏老天也降罪,不是干旱,就是涝灾,要么就是瘟疫,这十几年来,朝廷受灾的地方不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十年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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