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难救,我也没这个本事。”
许舒急道,“前辈,但有万一办法,我也愿做十万分努力。”
蒋妩若死,敕封就告失败,到时候,谷春真可将除妖的功劳,揽到他自己头上。
然而,这都不是许舒关心的。
他已彻彻底底被眼前这个至情至性的女妖感动了,无论如何不愿看她就此香消玉殒。
杨守一原地转了十数圈,终于定住脚,“先入土吧,将她的妖丹和她封在一处,如果能弄来灵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恕我直言,木植妖物的妖丹入土,很容易被污染。
一颗妖丹的价值,超乎想象。
而且,即便埋了,也多半救不回,你先想……”
他话音未落,许舒已如一道疾风,卷出庙去。
他记得分明,安邦庙前,有一片红土地,那处植被格外繁茂。
他在庙门口,找了一把僧人翻地的铁镐,三下两下就刨出个大坑,将蒋妩埋了进去,取出妖丹放在蒋妩胸口。
随即,飞速填土,不消片刻,便将蒋妩埋葬。
红土才掩盖蒋妩的身体,便有大量的清气从土中溢出。
许舒心道不好,他还想着先用红土覆盖了蒋妩,下一步再去寻访灵土。
没想到红土才覆盖蒋妩,清光便加剧从蒋妩身体溢出,这似乎是在加速蒋妩的消亡。
“灵土,灵土,对了,灵土的核心还是源灵啊,还有什么源灵比源珠更精纯。”
许舒赶紧从绿戒中黏出源珠,用指头戳进红土,连续三滴源珠戳入,红土上终于不再有清光溢出。
霎时,一股奇香流溢,覆盖着蒋妩的红土忽然腾起道道光华。
光华弥散入空,瞬间演绎万道霞光,霞光衍射,引发海市蜃楼般的奇观。
整个安邦寺都投映在霞光之中,仿佛仙殿。
巨大的投影仿佛扯开天幕,半座春申城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朝天上看去。
更有那素信鬼神的善男信女,更是拜倒在地,以为神迹。
“看来是保住了,我虽不知你用的何物,但肯定比灵土珍贵。”
杨守一迈步而出,广袖挥动,光晕一闪,奔出门来看稀奇的僧众顿时被引入幻境中。
“前辈可知蒋妩要多久才能复原?”
许舒可没时间在此久耗。
杨守一道,“灵植变化玄妙,我也不通此中道理。
不过,此女既在此复活,我会多加看顾的,你若有事,可先离去。”
许舒冲杨守一拱手一礼,“多谢前辈。”
他火速奔下蛇山,沿途竟遇上不少香客。
他怔了怔,立时明白,这些香客是被天上的奇景吸引而至。
他想起杨守一曾抱怨说,此间千好万好,唯独信众太少,香火不旺。
许舒一直记挂此事,但腾不出时间着手处理。
如今阴差阳错一折腾,香火不够的难题,似乎迎刃而解了。
一个小时后,许舒赶到洪安县治安社。
见得许舒,洪安县治安社社长王平安如遇救星,拉着许舒的手就不放了,开始诉说他的麻烦。
原来,谷春已经率队离开了洪安县,可蒋经权重伤的事儿爆开了,随塘镇,洪安县都有百姓闹将起来。
这些年,不管是出于何种驱动,蒋经权在随塘镇绝对是个万家生佛的人物。
即便在洪安县,也是有口皆碑。
这么个大善人,在随塘镇遇刺,风波一起,王平安压力空前。
“人救过来了吗?”
许舒很关心蒋经权,如果他不肯就死,许舒不介意帮上一把。
王平安道,“救是救过来了,可不认人了,嘴歪眼斜地,只不停念叨着什么小无,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了。”
许舒怔住了,没想到是这样,也好,省了自己动手了。
“也亏得蒋经权这些年干好事,随塘镇很多人愿意认养。
结果,还是孩子姥爷出来把大的小的接走了。
济善堂肯定是开不下去了,过不了多久,肯定就有人来承兑了,必定是个金字招牌。
也就是蒋经权了,换个旁人,出了这档子惨事,非得被上面吃干剥净不可。”
王平安絮絮地说着,忽地,一拍额头,“瞧我这笨脑子,我跟许长官您说这些干嘛,关键这桉子,该怎么结啊。
我问谷长官,谷长官眼睛瞪得像要吃人,您可不能撒手不管。”
许舒道,“对下面,我相信王社长有的是办法。对上,你就往超凡站推吧,如果你们县令真个问起来,我负责对接。”
许舒是真想这位洪安县找上自己。
但他很清楚,这位洪安县尊在蒋妩之死上,扮演了何种不光彩的角色。
这档口,这位县尊摘清自己尚且不及,是绝对不会主动往里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