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嘶。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指尖连绵不绝的温暖和柔软,让她不由自主攥紧了些。
这种感觉,大概像是知道有一只老虎就在身旁。即便驯兽师再三强调不会伤人,还是会心生害怕。
“我给你带了甜汤圆,快下来吃。”
燕从灵先进了房里。
“没什么……”
“从、从灵?”
少女指腹已经重新落在白狐耳尖上,“没有毒发。”
男人轻手合上门,拍着衣角的细雪。见她没有出声,异常安静地坐在那儿,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
熟悉话语让两人都想起,霍家柴房那一场迷乱……
“方才怎么变成那副模样了。”燕从灵还记得那些飞虎兽。
双臂轻缚,没有拒绝他。只在落雪阶上扫出一片空地,坐了下来。
狐尾毯子效果显著,她蜷缩起身子,暖融中腿脚似乎无意碰到了什么……
楼弃雪愣了下,慌忙掰过她的脸瞧,“是不是又毒发了……”
却倏地对上窗台白玉瓶里的那簇红梅,艳丽的如同一点朱砂血痣,突兀刺了进来。
灯火熄灭,帐中陷入寂静的黑暗。那股燥动却还在游走,她往楼弃雪身上靠了靠,忽然发现,“你今晚不是很暖和。”
“吃。”
少女的怀抱温暖柔软。
腰带在修长指间解下,外袍褪落,他只着一身雪白里衣走过来。
掺了草药的安神香包挂在帐边,气息淡苦,令人心静。
树上的狐却不领好,炸毛,“燕从灵!我又不是狗!”
她早间赶时间换下的,胡乱堆在桌案上的衣物早已不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整齐叠放收进衣柜里。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蓬松绵软,是今年的新棉……
“嗯……”楼弃雪含糊不清地应,声音在头顶上朦朦胧胧的。
哪怕前世被杀时的怨恨积成心魔,再来一次见到她,所有的心理防线还是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山楂的酸甜溢于齿间。
“有其它女子在。”楼弃雪给她送了一勺,动作极其自然,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孤男寡女对我名节不好。”
燕从灵听话松了手。
他总是这样,只要她施舍一点点的好,就很容易被哄好……
楼弃雪的真实身份,目前只有他们几个云山门下的知晓。
类似毒发时的燥热,自喉舌无端蔓延。但她又能肯定,身上的情毒并没有发作,思绪是清楚的。
狐狸耳朵和九条尾巴被放了出来,毯子一样毛茸茸地缠在她身上。男人将脑袋低到她怀里,拉过她的手,往那对特地耷拉下来的耳朵上放。
但棉被和暖炉还是有差别的。
见她还直直坐在正中间,伸手将人往里挪了挪。
怀中的小狐倏地变成白衣男子的模样,颀长身形半俯在她膝上,一手轻撑在她身侧,接过那碗甜汤圆。
燕从灵躲开视线。
下一刻,门被推开。殷红撞入眸底,火灼般的潋滟。
“那个剑穗的缘故?”
少女摇头。
一说话却可怜兮兮,像个长年受冷待,满心委屈的小媳妇。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两世加起来的第一次,不掺杂任何其它的单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