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立景中许久,思酒才道:“再往西行,应当更加荒凉,甚至可能是不毛之地。即便以十二夜楼爪牙之利,只怕也顾不到那里去。我们便继续向西边走罢。”
二人点头,于是三人继续向西边而去,为了找到一座,或者两座属于他们的居所。
三人一路向西,只见目之所及,周围果然越来越荒凉,连无愿村处处遍布的花朵也少了很多,偶尔才有一两座楼阁,外面已挂着匾额了。
醉生心中惴惴,只怕越往西走,不但找不到楼阁,环境也变得越来越险恶,只是这是她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不能说什么。这天三人又跋涉许久,身上都有了汗意,醉生用绢子擦着额头沁出的汗,无意中一回头,只见身后远远地似乎有两个黄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跟着,醉生怕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时,只见那二人外罩浅黄纱衫,里面穿着明黄长衫,却不是十二夜楼的服饰是什么?
醉生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转过头来,面上不动声色地对二人道:“倾尘,思酒哥哥,不要回头,我们身后跟了两个十二夜楼的人!”
“十二夜楼?难道他们发现我们喝了他们最好的酒,来追我们了么?”思酒脚下不停,轻轻笑道。
醉生道:“思酒哥哥,前面是条岔路口,一条是小路,一条是大路,我们走哪条?”
思酒道:“路旁有些什么?”
醉生听说,向四周一望,只见夹路两旁俱是大片的夹竹桃林,那夹竹桃开得如火如荼,烂漫了一片天空,于是如实告之。
思酒听说,心下已有了主意,道:“我们哪条路也不走,躲起来吓他们一跳。”于是三人三转两转,藏在了花林之中。三人站在夹竹桃下,眼看着那二人越走越近,神色慌张,身上负伤,四下顾盼,直走过三人面前去了。
醉生道:“看他二人神色惊惶,倒不像是为了我们而来。十二夜楼御下甚严,不知出了什么事,才会纵属下如此颓丧?难道是……”
“天香楼!”思酒和倾尘异口同声地道,三人互看一眼,惊疑不定。
醉生想起凉梦死曾跟她说过,天香楼主深不可测,无人知其真面目。他虽攻其不备拿下了天香楼,却也担心随时被反扑。凉梦死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连他都忌惮的人物,一定不容小觑!醉生还未想完,思酒已听声辨位,一个优美的起跃,轻飘飘落在二人面前。
那二人如惊弓之鸟般向后退去,畏缩不已。
醉生和倾尘好整以暇地拦在二人身后,那二人见进退两难,丝毫不加抵抗,竟噗通一声跪下,全身战栗不已,竟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醉生诧异道:“十二夜楼应该素来以骁勇善战著称,楼中人人人悍不畏死,怎会如此脓包?他们当真是十二夜楼的人么?”
其中一人听得醉生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盯了她一眼,如释重负般坐倒在地,道:“原来是你!认得你,你是十二楼主的小情人,私闯天香楼却被楼主保了下来。”
醉生勃然大怒:“你胡说些什么?谁是十二楼主的小,小……”说到这里,却是脸色通红,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思酒道:“天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二人怎会如此狼狈?”
那人愧道:“昨夜我们已经就寝,睡梦中忽听有人大呼‘走水啦,快逃啊!’我们迷迷糊糊起来,只见楼中红光一片,浓烟滚滚,大家呼号奔逃,尖叫吵嚷,任凭夜主如何喝令禁止,也是徒劳。而每当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同伴之中便有人朝我们痛下杀手,可是那人往往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黄衫,我们根本无从分辨!于是楼中人人人害怕,只好各自为战,生怕下一秒友军便变成敌人,朝自己砍上一刀。直到火光渐渐小下去,我们已死伤无数,只剩下楼中最精锐的队伍七夜营尚能一战。敌人尽皆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黄衫,见我们大势已去,他们才撕掉外衫,露出一身玄衣,只见为首之人是一个女子,戴着面纱,身段玲珑,我们这才知道,我们被天香楼的人暗算了!那为首之人正是天香楼主的得力干将,天下第一舞姬独孤忘忧!天香楼明明已被我们拿下,可不知她又从哪召集来这么多精兵强将,我们最后的精锐七夜营数次想要突围都被挡了回去,还不动声色地将我们逼上了天香楼的顶楼!我们虽然隐隐察觉他们的奸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步步后退。我们被逼上七层之后,再无退路,反而激发斗志,打算与天香楼决一死战!反正死一个扯平,死两个赚翻,可是,独孤忘忧好生狠毒,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那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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