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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第四课课长率领人员到莱山城调查,今天就出发,你要亲自送他们上车。没有调查结束,不能回来!”阮经天说道。
贺新国领命而去。只剩下第一课课长关震沓未做安排,关震沓是贝奥达的铁杆,从公事上安排此人,势必绕不过贝奥达。
阮经天仔细研究关震沓以及第一课负责的公务部门,第一课负责海关、法院、警察局、商检署、矿务署、交通署等油水非常丰富之部门。
看见“海关”两字,阮经天想到黄曦容以进口娱乐设备的名义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其所持的报关单、进口发票等单据全是伪造,而海关的人员明明知道实际物资与单据上的名称根本不符合,却眼睁睁地一路放行。如果说海关人员没有收到好处,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海关既然能干一次这样的事情,那么它一定能干许多次。海关位于东山城南面的一号码头,其旁边是港务局。内部调查处第十课负责港务局的纪律。王克野副处长分管第十课。
阮经天把王克野叫过来,让其组织第十课的人,由王克野带队、宫孝木督导,立即到港务局进行调研。
王克野心中一愣。暗道:宫副机关长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刚刚把矛头对准电务局。现在又指向港务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感觉宫副机关长行事毫无章法,哎,跟着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也不知是对是错。
水机关一行八个人来到港务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按照公务系统的潜*规则,这个时间点到下面的部门调研或者视察,基本上是找饭吃的。说两句哼哼的官话,喝两口热茶,吃几口水果,时间如梭,一会儿就到十一点半了。到了十一点半,每个人的肚子开始叫唤,谁有心思工作,上上下下都在研究吃啥好东西,喝啥好酒。
可是水机关的这次调研却与潜*规则不同,阮经天是这些调研人员的最高领导,他没有长篇大论的演讲,而是命令调研人员到码头亲自调研港务局的日常工作。
港务局主要负责轮船的进出港,货物的堆放,港口建设等事务,经海运而来的进口物资必须在港务局的管理下,进行货物的装卸、保管、收发,并且在港务局的监督下进行货物运输,其中有海关人员的检验与放行,禁止走私物品的进入。
王克野以及第十课的调研人员全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宫副机关长为何对脏乎乎的码头感兴趣,但是领导的意图,下属岂能够质疑?因此,水机关的人员尽管不明白为何研究港务局对货物进港卸货程序,但是他们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领导的命令。
此时,两艘满载着集装箱的运输船进港,港务局的人员引导轮船靠港,海关的两个人员以及进口商拿着相关单据,等待货物的卸载。
看见集装箱被放在重型卡车的后斗上,阮经天等待海关人员打开集装箱检验,可是两个海关人员和进口商有说有笑,在报关单和进口单据上直接盖章签字,将据交到进口商手中,进口商点头哈腰地致谢,然后向重型卡车的司机招招手,示意开车。
阮经天对海关人员的工作实在是无语,难道他们长得透视眼,能够看见集装箱里装的何种货物?他们连打开集装箱做个样子也懒得做,真是到了公然走私的地步。
朝王克野打了个手势,阮经天率先来到重型卡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随后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研人员把卡车包围。重型卡车的司机见状,只好熄火,伸头看向进口商。
进口商是个大胖子,他刚要进入自己的轿车中。却发现一些人拦住自己的卡车,他心下大怒,冲着阮经天喊道:“你找死呀!连冷家的车也敢拦。”
阮经天没有理会进口商的卧秽语,对海关的两个人说:“我们是水机关的人员。王副处长,你把证件给他们看看。”
王克野连忙把证件交给海关的两人,海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脑中一片糊涂:水机关与海关有个毛线关系呀!
两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更加愣神: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这两人都是海关里的一般职员,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水机关的人。水机关的人员即使到海关办业务。也从不正眼瞧他们这些小兵一眼,那都是海关关长、副关长等人热烈欢迎的对象。
王克野寻思半天,终于明白宫副机关长得剑锋所指,他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宫副机关长看似行动杂乱无章,可是他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呀!
“刚刚放行的是什么货物?”王克野问两个海关人员。如果是他遇见这种事情,他不会管的,因为他并不分管海关的纪律,那是贝奥达的分管业务。可是宫副机关长要管这件事情,那是合理合法的。因为宫副机关长分管所有的公务系统的纪律。
“是红酒,哦,不是红酒,是医疗用品。”一个海关人员脱口而出红酒之后。立即改口,医疗用品是紧俏物资,属于免税范畴,而红酒是奢侈品。需要征收很高的关税。
此时进口商以及两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敢太靠前。在旁边看着。
“把报关单给我。”阮经天把手伸向刚才说话的海关人员。这个海关人员只好把留存的报关单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拿过报关单,看了一眼,报关单上写着治疗外伤的医药以及外科手术器械。
“把集装箱打开!”阮经天命令海关人员。
听到打开集装箱的命令后,进口商急眼了,冲着卡车司机喊道:“四毛,快开车!”
司机四毛苦着脸,说道:“老板,前面有人呀!”
“不要管他们,只管开车,轧死他们算我的!”进口商声嘶力竭地喊道。
卡车前面的水机关人员听到要轧死他们,吓得赶忙往边上躲。阮经天大怒,拔出手枪,向着天空开了一枪,喝道:“谁敢乱动?”
司机四毛听到枪响,直接吓瘫了,当然不敢开车。进口商见状,朝身边的两个保镖说道:“亮家伙!”
他的两个保镖掏出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指向阮经天。
进口商也掏出手枪,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瘪三,识相的赶快让开,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还是当总经理,你却是一个死人。”
阮经天真没想到一个商人会如此嚣张,他冷笑道:“我只知道你持枪对准水机关人员的后果是死路一条!”
说完,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柔功以及隐身术,他不会忽视任何对手的,总是小心谨慎,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基准。
众人的眼睛一花,站在前面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只听得三声枪响,进口商以及他的两个保镖全部是额头中弹,他们三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血淋林的一幕,刚刚还叫嚣打死别人的进口商转瞬间变成死人,这太令人胆寒了!
阮经天拿着手枪,慢慢地对海关的两人说道:“打开集装箱!”
海关的两人哆哆嗦嗦地打开集装箱的门,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写着弗让国文字,画着诱人的红酒。
阮经天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抽出一瓶红酒,递到海关人员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也是医药吗?”
两个海关人员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杀气,双双瘫倒在地上。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把这两个海关人员拖到车上,然后带领王克野等人冲向海关大楼。
海关大楼的门卫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水机关的人员已经进入大楼内部。阮经天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水机关证件,喊道:“水机关办案,所有人都靠墙蹲下,双手抱头!”
大楼里海关人员起初吓懵了,随即醒悟过来,纷纷靠墙蹲下。
水机关的人员快速地搜索每个人全身,将他们身上的武器缴获,阮经天带领王克野等人冲进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些纸箱子搬到桌后。
阮经天一脚将那人踢开,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哲元现金。王克野等人清点之后,总共四千万哲元,箱子中居然还有分配明细表,某某课长两百万哲元、某某课员七十万哲元等等。
看见这张分赃清单,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是海关集体分赃的节奏呀!
此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跑了过来,说道:“我是海关的副关长韦宏军,关震沓课长在哪里?你是水机关的哪位领导?”
阮经天将证件递了过去,不发一言,心想:看来关震沓与海关很熟呀!
韦宏军看清证件上的职务以及名字,呆愣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东山城臭名昭著的官场煞星?
血液涌到大脑中,韦宏军的眼前一黑,晕倒了。
阮经天厌恶地看着韦宏军,对王克野说道:“打电话让特勤处的第三课、第四课火速增援。”
半个小时后,水机关的七十多特勤处人员占据了海关大楼,从不少的办公室搬出一箱一箱的现金。
看着多达数亿哲元的现金,阮经天心中暗道:“这栋大楼的内部已经烂透了,每一个人都参与走私,都在受贿。如果哲国总是如此,根本用不着刺国人反攻。”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在海关大门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顿,闭关。
水机关将海关的所有人员全都带走,把海关的大门一锁,载着一车车的海关人员,赶往水机关租下的一个宾馆。
海关关长到省城开会,不在这些被三指的人员之中,不过,阮经天已经以东山城水机关的名义向柳云省水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恳请柳云省水机关对海关关长进行三指。
把副关长韦宏军弄醒之后,阮经天询问海关与第一课的关系,韦宏军像倒豆子一般,把海关向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每个人行贿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阮经天大为震惊,第一课的每个人都有份?真他奶*奶的,刚想这海关烂透了,难道水机关也烂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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