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有几分骨气啊,啊?哈哈哈。” 八长老嘴角勾起,随着他的说话,手中提剑的速度也随之一顿,那柄铸造与尉迟山庄的名剑珠鱼就呢么一半在泥土之外,一半在泥土之内,让人看着就难受,他看着远处嘴角流出鲜血的年轻人,接着说道 “ 你放心,我会慢慢的让你力竭而亡,让你多活几个呼吸,我相信,如果你师父知道你是历战身死而非死于逃亡途中,她也一定会理解,说不定,啊?哈哈啊哈哈?” 张兰庭仰天大笑,笑声豪迈响彻于天地之间。
秦沭始终面无表情,他面对着想慢慢玩死自己的八长老毫无惧意,虽然受了内伤,可气势不曾下坠,他嘴唇微动,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哪怕是开口这个动作,都扯动着他溃散于周围的气机,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痛彻心扉,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开始还有些晃动,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可等到他站直身躯,竟是异常的笔直。
秦沭缓缓地闭上双眼,他缓缓地吐出一口带有些许血色的浊气,听着周围的风声,他强忍着疼痛,吸了一口,出了血腥味,就再没有其他的味道了,他再次睁眼,眼神中多了几分鉴定,与此同时,他原本颤抖的左手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他长剑一挥,一声嗡嗡作响,然后他用右手将背名剑诛仙缓缓抽出,此时的他,双手握剑,左手是天下第一宗宗主墨霜的佩剑——龙雀,右手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人墨真的三尺青锋——诛仙,他就像握着两代江湖,望向那露出一丝丝惊讶神色的八长老。
原本看到年轻人起身的动作,八长老也不曾在意,只当是给蝼蚁在死之前留一点准备的时间,至于秦沭左手握的那把龙雀,他并不奇怪,毕竟此从那日秦沭掉下山崖,墨霜的佩剑就随之一起掉了下去,理应在秦沭手中。可右手之上的那把乌黑长剑,相隔数丈,他仍旧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当年一剑刺穿手握貔貅的天魔剑胎,当年墨真的佩剑——诛仙!
张兰庭眼中的不安神色一闪而逝,他有些自嘲一笑,之时满脸疑惑的看着年轻人,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 你右手之上的那把剑,从哪里来的?” 对于秦沭的背景和下山后的经历,张兰庭有大概的了解,可从始至终,都未曾听闻,这小子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把诛仙剑啊。要知道,当年墨真哑无音信,所以,这把诛仙剑也消声觅迹,江湖上无人知晓,更无人寻得,一直都是一个迷啊,可无缘无故被眼前这小子拿到了.......
张兰庭歪了歪脑袋,他突然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于明月殿有些不俗的关系,不然,也不可能让其参加举世瞩目的药堂之战。他又皱了皱眉头,打消了自己可笑的念头,的确,一个兴起不过五十年的小宗门,虽然能一越成为天下十大宗门之一,更能于雪莲汤南北对峙,可要是硬生生将一个制药的新宗门和墨真挂上钩,也太牵强了吧?
秦沭听到张兰庭的话,他扯了扯嘴角,并未回答,他心中冷笑,想到墨真就直到怕了?看来前辈还真的有几分威名,哈哈哈,就连佩剑都这么让人害怕。
墨真似乎看出了秦沭的所思所想,他语气带着一点洋洋得意,厉声说到 ” 专心迎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帮你。“
秦沭威威的点了点头,他收敛了神色,双眼死死的顶住一动不动的张兰庭,怒火和鄙夷在他那双桃花眸子下狂热翻涌。八长老虽然不知道秦沭为何无缘无故的点了点头,但是,先前眼中那中讥讽,他看在眼里啊,原本就对于秦沭不知好歹的闭口不言就有些恼火,此时他更加是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的说到 ” 不说是吧?好,那我就打的奄奄一息,让你生不如死!我看你说!还是!不说“
当不说两字从八长老嘴中说出之时,他轻轻一跺脚,看似平淡无奇,就连稚童也能踩出的一脚,却来落地之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右脚触及的地面竟然在短暂的寂静后寸寸崩裂,如同蛛网一般,传来一声巨响的同时,整座地面都好像跟随着晃动了一下。
秦沭被突然晃动的地面弄的一个踉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手握双剑开始狂奔,朝着那名雌雄莫辨的中年人奔去。或许在外人看来,秦沭此举无疑于自寻死路,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趁着中年人走神的时候尝试这逃跑,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虽然说九死一生,可一生,总比眼下以卵击石要强上许多吧?最不济,也能躲过个一炷香。
秦沭当然知道如果跑路,能多活一段时间,可是,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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