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沭看着就离着自己约莫七八丈远的森林尽头,就连那座阳关城都已经映入眼帘,再有不远,就能进入那雄伟城池的南门,可短短的几丈远,却好似相隔千万里........
这柄珠鱼铸造与玉兰江畔的尉迟山庄,十大宗门仅排第八,也是江湖上为数不多的铸剑宗门,其宗门内的水银剑炉和梅锦银炉两大名炉,总计造出八把进入天下十大名剑的长剑,只可惜,近百年来,丢失一两柄,例如二十年前一夜间消失的墨真,佩剑原名大江,后被墨真改名为诛仙的名剑,也随着墨真消失于江湖,从此不见踪迹,名剑忘川,被宗主尉迟宫阙亲手抛入江中。又断损两三柄,例如当年剑仙魏杨的佩剑清风,折断于凶剑貔貅,仅剩了了己柄仍在天下十大名剑之内。
尉迟山庄铸剑之术名动天下,江湖门派无不以有一柄尉迟家的三尺长剑而自豪,虽然百年来尉迟山庄仅仅造出把柄进入天下前十的名剑,主要还是想要铸造一柄绝世名剑,无论是选材还是火候,包括对剑注入的气机和剑意都细致入微,稍有不慎,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能有八柄,足以证明这山庄当世一流的铸剑术。当然,与其仅有一线之隔的长剑也不在少数,就比如眼前的珠鱼,长有三尺四寸一分,无论是锋锐成都,还是韧劲,都不输十大名剑之一。
秦沭眼神冷漠,左侧流血不止的伤口也渐渐被他止住伤口,可鲜血的痕迹,也是触目惊心,让人胆寒,他眉头皱了皱,心里暗想到:为何是八长老前来?如果说仙音宗内暗流涌动,可以大概分成三个山头。以宗主墨霜,大长老为首的正派,无论是治理宗门还是对待江湖事物都可谓尽心尽责,江湖之上的名声也极好,算得上是仙音宗真正的中流砥柱。之后,以二长老董瑞,三长老吕长浩为首的几位长老,它们则更像是站在前者的对立面,虽然从来不摆在台面上,但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毁誉参半,好坏皆有。至于第三者,就是以五长老,七长老为首,从不参与宗门内的争斗,安分守己,出了名的老好人,无论宗内宗外,都名声不显。仙音宗内在短短几年内就分割成三股势力,恰巧也是自己刚刚被收做宗主墨霜的徒弟开始。秦沭想到这里,心情更加复杂,有一种说不出的乱,烦躁。
如果是自己师父墨霜受意,要杀他这个徒弟,那也不因该是八张老来,要来肯定也是墨霜本人亲自来,这才说得过去,毕竟清理门户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宗主来做,可如果说自己的师父并为受意,哪怕早就怀恨在心,想把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三长老再如何反对,也应该再观望一段时间,毕竟不可能直接撕破脸皮。
难道说,秦沭猛地抖了抖眼皮子,难不成,宗门内已经乱了?三长老明着与自己师父对立,想到这里,秦沭一歪头,可如果是这样,也因该是三长老亲自来才对啊,不然...... 秦沭想着想着,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或许,或许他已经准备争夺自己师父的位置,之所以不亲自出手,是因为如果自己亲自出手,会落下一个长辈欺负晚辈,有损名声,而且显得他身后无人,毫无宗主风范,可如果是本就人尽皆知心狠手辣的八长老前来,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正当秦沭沉思仙音宗内杂乱无章的事物的时候,一阵凭空而起的秋风吹过,墨真突然开口说到 “ 来了!”
听到墨真的声音,秦沭也收回了远在千万里的思绪,他气机内敛,尽量让自己动荡的气机安分下来,不让对方抓住一点的破绽。有一个身穿红色长衣的男子,额,准确说容貌难辨,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他凭空出现在秦沭视野的左侧,不紧不慢的走到已经半入地面的珠鱼剑身边,然后呵呵一笑,讥讽地说到 “ 跑啊!怎么不跑了?’ 然后转头,一脸看待蝼蚁的样子看着秦沭。
秦沭眉头紧皱,他伸出右手,扶正背后有些歪斜的诛仙,面对在宗门内也没有见过几面的八长老,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多说无疑,难不成,自己还跪地求饶,让他放过自己?可能吗?
张兰庭斜眼看着秦沭,对于秦沭的反应,他有些失落,原本以为,秦沭会吓得面无人色,掉头就走。先前那一剑,足以一剑便刺穿秦沭的身躯,不料被他躲过了,张兰庭也乐的猫抓耗子,慢慢玩,就远远的跟在身后,他用那尖细的嗓音说到 “ 还真是你啊,秦沭,你说是不是冤家路窄?哈哈?“ 他一边咧嘴嗤笑,一边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珠鱼,手臂之上依稀可以看见又几道细长的伤口,好似剑伤所致,他缓缓转身,看着秦沭,眼神中有着怜悯,讥讽,嘲笑,就好像一只雄壮的灰狼,看见了一只生下来没几天还受了伤的羊羔,然后接着说道 “ 秦沭,你说你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然后我拿着你的头颅返回仙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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