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山的眼睛渐渐能看得清东西,身子也在好转。
秦恒每天都过来给他做检查。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恒脸上的愁容也消失了。
他一边收医药箱一边说:
“血液里的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看来解药是派上用场了。不过身体机能正在慢慢恢复,还是要遵医嘱,不能太过操劳。”
秦恒难得能在唐秋山面前说这些话,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夜里正好有一束灯光从窗棂照进来,淡淡的落在他茶色的瞳孔里。
乍一看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勾起唇角。
“算你还有点本事。”唐晚给唐秋山穿好外套,回头朝着秦恒笑了笑。
秦恒挑了一下眉梢,“以前是谁总说我是庸医?”
秋后算账的秦大夫真是得理不饶人,唐晚笑着躲在唐秋山身后,唐秋山回身看着她眉眼明媚的笑意,伸手就将她揽在怀里。
回头警告的看了秦恒一眼。
秦恒低低咳了几声掩盖了眼底的不自在,提起医药箱就要走,“行了行了,我在这碍眼了。”
入了冬的夜晚,唐庄格外安静。
离开东苑的秦恒忽然走的有些慢,他站在自己的院子外面,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进退不得。
忽然,对面的实验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安静的空气里,那道声音就像在心尖上划过一样,荡起阵阵涟漪。
秦恒的目光本来就一直落在实验室的门上,这会儿有人出来,他来不及闪避,和颜如欢四目相对。
颜如欢在病床上太久了,一直没等到秦恒给她送药,所以她披上外套就出来看看。
其实她的伤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只不过秦恒不让她离开,一定要等她完全康复才肯让她走。
颜如欢单手抓着外套,脸色苍白的望着秦恒,两个人就巴巴的站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秦恒先走上前,冷着声音:“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
颜如欢愣了一下,他突然靠近的气息让她心尖一阵阵的动荡,向后退了一步,她说:“我困了,想起来还没吃药,不知道该吃哪一种的,所以就出来看看你在哪里。”
秦恒将门推的更开,而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进去,“我不会忘记给你送药的。”
颜如欢坐回到病床后,秦恒转身给她拿药,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本子,他弯腰捡了起来,抬头的时候脸正对着自己的抽屉。
修长的手指在抽屉上顿了一下。
颜如欢吃了药之后,将水杯递回给秦恒。
秦恒一手握着水杯,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这东西,别再还我了。”
秦恒走后,颜如欢还抓着那个木盒,苍白的脸色染了些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木盒,入眼的还是那一支翠绿的簪子。
东苑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屋子里点着暖炉,唐秋山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手臂圈着唐晚的身子,那上边有力的肌肉线条熨烫着唐晚腰肢的肌肤。
两人拥抱了很久,像是久违了彼此可以慰藉的这种温暖。
那一年,唐晚是孤儿,终于在忙里回过神来的唐秋山才想起将她接回来,只因为唐许两家有婚约,唐晚注定是他的未婚妻。
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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