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本质上来说,黎禹宸和陆寒亭对我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人是物理伤害,一个人是精神伤害,两个都很疼,不过物理伤害过了一段时间就可以自动愈合,还有灵丹妙药可以安抚,那精神上的伤害呢?
你以为你忘了,实际上你的脑子一直记着,只要想到这个人,或者只要想到跟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一点事儿,都会一下子翻出来,疼的你浑身难受。
就像是一刀一刀锉着你的血肉,滋儿一下滋儿一下的疼,但是又不是很疼,我只要偏过一张脸,不去看自个儿的伤口,我还能忍者,但是等我身上的伤口慢慢慢慢好了的时候,冷不丁又会被什么东西给滋儿的扎一下,刚好的伤疤又叫人连皮带肉的给掀开。
我从幼儿园往外走,习惯性的想要打车,但是手刚扬起来,又落下去。
打车好贵啊,我以后就没有那么有钱了,所有的钱都得自己赚,在W市,一个月一万多真的不算什么,我卡里只有二百多万,买个房子,都只能买郊区的。
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我满脑子浆糊,转身往地铁走过去,但是刚走了没两步,我手机就想起来了。
我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手指有点发麻的把手机拿起来,结果一看,是苏晚儿。
我叹息一声,接通。
电话那边,苏晚儿似乎哭过了,声音堵堵的:“安姐,你能来陪我一下吗?”
我刚抬起来的脚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落下去,过了几秒,我叹息一声,说道:“地址。”
我们俩也算是难姐难妹了,虽然她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跟黎禹宸分手了。
脚前脚后不过几天而已。
打车到苏晚儿所在的别墅的时候,我还有点恍惚。
最开始,这栋别墅是黎老爷子送我的,我根本没住两天,后来就给了苏晚儿住,苏晚儿就一直住在这里。
再往后,我就没来过了。
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有一个这个别墅的事实了,我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别墅里面都被苏晚儿的东西所占满了。
苏晚儿坐在沙发上,用外套裹着自己,看到我,对我勉强笑了一下:“安姐。”
她眼眶红红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坐到她身边,问她:“严宽走了吗?”
大概我问得太直接了,苏晚儿的眼眸闪烁了两下,点头:“走了。”
我问:“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么?后来有没有跟他说什么,或者你没有问明白吗?”
苏晚儿凄惨的笑了一下:“安姐,我知道这样做对禹宸哥哥不是很负责,严宽做错事情,就应该承担责任,但是禹宸哥哥的手段你也知道,严宽他。。。除了这件事之外,一直都对我很好,所以我舍不得让他这样。”
顿了顿,苏晚儿低下了头,用手掌狠狠地摩擦了一下脸部,说:“我知道我这样特别没出息,但是我也没办法了,我那天跟他分手之后,一直到现在才缓过劲儿来,我根本没办法,对他做出来一些报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