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季节,法华寺到处是飘零的落叶。
陈布衣象往常一样,做完功课就去打扫落叶。
院子里,格外寂静,只听到他沙沙地扫地声。
一阵秋风起,刚刚扫过的庭院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落叶。
这样的季节,落叶怎么可能扫得干净?
可陈布衣心如水止,不紧不慢地继续打扫。
法华寺的山门之外,五辆纯黑色的宾利开过来,齐刷刷地停下。
二十几名保镖齐齐下车,动作整齐一致,
专职司机赶紧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农先生穿着铮然发亮的,崭新的皮鞋下了车。
墨镜遮住了他的脸,他站在秋风里,缓缓抬起头,望着这上百级台阶。
背后,紧紧跟着寸步不离的管家农夫。
农先生穿着一身意大利纯手工打造的西服,配上定制款的墨镜,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有气质。
挺拔的身材,堪比少女级杀手的大叔脸孔,足以震撼任何人。
陈千娇说他们这一代出英豪。
象秦重,陈布衣,陆逸风,农先生他们都是非常不错的人才。
包括沈镇峰,除了内才,他们的五官端正,气宇轩昂。
曾经有人说过,象他们这样的年轻人,不管放在哪里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事实上,这些人后来一个个都表现不俗,无不是他们那个领域的王者。
令人遗憾的是,陆逸风早逝。
萧瑟的秋风里,吹拂着农先生的衣襟,让他看起来更具风采。
管家农夫恭敬地道,“老板,请!”
农先生并不急于上山,而是望着这片风秀如画的山梁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季节回天都吗?”
众人一愣,没有人知道他的用意。
管家道,“我们愚顿,还望老板赐教!”
农先生叹了口气,“要是小米在我身边,她就能知我心意!”
管家试探着道,“是不是意寓着,要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
农先生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抬步上了台阶,二十几名西装鞋领的保镖如影随形,这架势好大。
前面四名保镖开道,尽管前面没有半个人影,他们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来到寺庙门口,外面摆着一只很大的香炉,大门上方写着三个大字。
法华寺。
管家请示道,“老板,要不要烧柱香?”
农先生看了他一眼,“我需要烧香拜佛吗?这片山都是我的了,是他拜我还是我拜他?”
“”
管家不由抹了把冷汗。
他一直以为农先生收购这片山林,只是为了更好僻护这住寺庙,他想清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看来自己又猜错了
自问自己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们在外面候着!”
农先生一声令下,所有保镖齐齐站成两排,昂首挺立。
管家也恭恭敬敬站在那里,只有农先生一个人走进去。
陈布衣正在打扫落叶,农先生迈步进来,朗声道,“就算你扫得再干净,它也还是会掉下来。你是出家人,为什么不懂得这个道理?”
陈布衣头也没抬,继续做自己的事。
寺庙里没有义工,都是他们自己打理。
农先生又向前走了几步,“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阿弥陀佛!我现在已经是佛门弟子,不问世事。施主如果要烧香,请到大殿去。”
陈布衣穿着一件十分简朴的灰色长衫,头发早已经剃度。
除了从他俊朗的五官可以看出些故事,他已经与一个出家人无异。
农先生傲然道,“看来你进了佛门还是没有长进,现在这里的整片山都是我的,我要烧什么香?拜什么佛?”
陈布衣微微一颤,显然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收购这片山林。
这么说只要他随时一句话,法华寺的存留,全在他一念之间。
陈布衣喊了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