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他们。不过到底是她五十两银子惹的祸,少不得她要替他们找出凶手来。
“世子!头儿上来了!”
这时候,厨屋那边传来了拉绳的护卫遥遥的禀报声。
韩陌举步走去,苏婼几乎是与他同起了步。
杨佑从底下上来,带起一股浓浓咸菜味。他左手拿着把铁钩,右手拿着把四脚长条凳,举着冲向韩陌:“世子,发现了这些!”
韩陌看到那把铁钩,当下接在手上:“吊猪钩?!”
“没错!这是屠宰坊里的杀猪的器具,就连这条凳子也是!”
杨佑把条凳放到了地上。
苏婼看见,这凳子上满是深深的刀痕,而韩陌手上的铁钩,是两个不同方向的钩子背靠背地铸结在一起,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但是他们的对话已经很明显地显示出它的作用。
“为什么周三家里有这些?”她问道,“难道周三曾经做过屠夫?”
韩陌道:“去传左右邻里过来回话。”
旁边的护卫称是离去。
苏婼面色凝重:“如果周三本身就是屠夫,那杀猪刀是不是就是他的?凶手是在周三的家里顺手拿到的刀子行凶?”
“不排除这个可能。”韩陌说完,看向院门口正走进来的护卫与隔壁家的一对夫妇。等他们到了跟前,他问:“你们与周三为邻多少年?”
这夫妻十分拘谨,男人虽是勾着头,目光却不住地往上抬:“打从他们买下这院子里就为邻了。”
“周三曾经是否当过屠夫?”
“他没有当过,但他父亲原先做过一阵子屠夫。”男人答着,又道:“他们家婆媳关系不好,这妇人刻薄,不好相处。”
韩陌闻言看向苏婼:“目前所有的屠宰坊都没有人完全符合行凶条件,那么凶器很可能就是周家的。铁钩与条凳都放在地窖内,而杀猪刀这种东西周三日常肯定也不会放在明处,能够在那种时候准确找到刀子杀人的,那就多半是熟人作案。”
苏婼问:“有掌握到周三素日往来的人群吗?”
“安排了捕快专门去查了。不过,”韩陌说到这里,抬眼看向正抱着一些杂七杂八物件出柴房来的阿吉,“眼下何必费那工夫呢?问她不就成了!”
阿吉走到他们面前,把怀里的东西摊在脚下,看向苏婼:“都收拾好了,再也没有别的了。”
苏婼看了看,便是些磨到发毛的旧荷包,有了豁口的团扇,以及残破的珠花等等着实没太有保留价值的东西。她问:“阿吉,你从前既然被周家妇人困守在这里做家务,那么周三与什么人来往,你应该知道吧?”
阿吉想了想,点头道:“知道。不过,那些都是些平头百姓。”
“不管是什么人,你把所有跟周三夫妻往来过的人,全都老实交代出来!”
韩陌抱着臂,斜眼放话的样子活似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