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出我所料,果然都是些问我怎么不在线,不答理她,缠着我跟她说话的信息。
而且,都是好些日子以前的了,最初两天,每天都发了至少不下两条,后来,便渐渐稀疏了,有时要隔上好几天才发了。
最后一天,隔了不下一个星期之久,而且,既没有语音,也没有打一个字,只是两个表情图,一个是特别抓狂的那种,另一个却是特别委屈的哭脸。
这以后,到现在,她也没再给我发过任何一条消息,敢情,她是对我已彻底绝望了。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明明感觉到自己伤了“桃花岛小魔女”的心,但我还是只是很不是滋味的沉默了下,没有给她回消息。
毕竟,现在不比以前了,现在,我和白静在我们村里都办过喜酒了,尽管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洞房,更没有办证,但在我们乡下,也算得上是个有妇之夫了。
我既那么爱着白静,就再没必要去拈花惹草,更何况,还是“桃花岛小魔女”那种根本还没有真正完全长成的小罗莉。
就这样,我在厕所里,对着手机,呆了不下二十分钟吧,还是依然不见白静给我发过来任何消息,我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本来,我是一再让自己多想想昨天在李总办公室里的事,不去生白静的气,连怨都不去怨白静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有点窝火了。
毕竟,她既加了我为微信好友,还让我今天务必一直把微信挂着,更让我多留意着点,就说明,她是有什么要通过微信交待我的,可却偏偏直到现在也不给我发来半个字的消息,故意让我去等,去猜,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吗?
我便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尽管,她一再强调过,上班时间尽量不要主动联系她,我还是给她发了条短微信,问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别让我在这边老是隔不了几分钟就对着手机看,她那边却不吭声。
然后,我就对着手机等。
我以为,她工作忙,或者即使不忙,也没有像我怎么上心,甚至,有可能把这件事都给忘记了,并没有事无事的对着手机看,极有可能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我给她发了消息,我这一等,有可能,就又是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历程。
却谁料,也没等几分钟,她却发来消息,却比我还不友好,我那是因为着急,她却是问我急什么,还说,她也是等别人,别人一有了消息,她自然晓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还让我各人好好上班,别有事没事主动联系她,要是她没给我发消息之前,我再给她发消息,影响她的工作,可休怪她晚上对我不客气。
我被她惹得既窝火,心里又一荡,很想问她,晚上要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却又只得忍了。
我这是拿她没办法呀,谁叫我要那么爱她,一爱她,就什么都只有忍她,让她,容她。
知道这样在厕所里等她,也不是个办法,我便出了厕所,重新回了车间,一边上班,一边继续比之前,还要倍受折磨的去等,去猜。
之前,没去厕所给白静发微信消息时还好,我只是去猜,她到底要给我说什么事,而现在呢,我更要去想,她说的她也在等别人,别人一有了消息,她自然晓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别人又是谁,这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为什么还要通过这别人来弄到?
但后来,我还是联想到了昨天在李总办公室时的事,还是估计,多半与张主任那笔业务有关,可能是我闯了祸,她虽然替我抵挡了下来,但李总却并不肯完完全全宽恕我
总之是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没有心思跟林婉柔打情骂俏,甚至,连手头的工作都不投入了。
林婉柔又问了我好几次,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有事瞒着她。
她这样一问,我又短暂的回过神来,对她笑笑,谎称没事,继续一边和她说笑,一边做着手头的工作,但不一会儿,便心思就又跑马了。
这样一来,我这个虽然来工厂并不是太久,但应付这些日常的简单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熟手,手头的工作竟然慢慢堆积了起来。
林婉柔看不过去了,想一边忙她的,一边抽空帮我,可苦于我是给玩具打镙丝,又只有一个电动工具,她便只好看着干着急。
但林婉柔到底聪明,很快就起身,叫了声那边正在指导一个新员工的叶组长,问她能不能再拿个电动工具来,说我这个电动工具好像出了点毛病,时好时坏的,手头工作堆积起来了,要么给我换一个,要么她也好抽空帮帮我。
叶组长便抬头向我这边看了看,这才发现我这边还真堆积起产品了,便真以为我的电动工具出了问题,转身去向车间大门那边,很快就出了车间,给我拿备用工具去了。
这搞得我挺不好意思,也挺愧疚的,忙收心宁神,再不去想白静的事,对林婉柔笑了笑,还有点嗔怪她多事,又去麻烦叶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