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时回答,忍不住就拿眼睛去看了看盈姐。
“许姨问你话呢,你看我干嘛?”盈姐“呸”了一口瓜子壳在地上,对我极没好气的怒道。
“我有看你吗?”我道,略带嘲讽,迎着盈姐的目光,还挺有底气的。
反正和盈姐的生意是不可能再做了,我自然不用再怕她了。
现在,我怕的是许姨,既然怕许姨,我就不能承认,我看了盈姐。我若承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向许姨表示我心虚了,知道盈姐把昨晚的事都告诉她了,也更等于承认,昨晚那个跟他们在滨江大酒店里的戴着奇丑的面具的男子,就是我自己了?
我现在是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有了对付许姨的办法。
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昨晚许姨打开始到最后,在滨江大酒店的客房里见到的我,就一直是戴着那个奇丑无比的面具的我。而且,我直到被艳姐的姐妹救走,也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的话。她便既没有看见我的真面目,又没有听见我的声音。那么,她之所以,知道了那个男子就是我,更之所以追到了这里来,对我兴师问罪,便是听信了盈姐的片面之词。如果,我一口咬定,我昨晚没回家,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对滨江大酒店的事闭口不提,即使她们提,我也不承认,许姨便没真凭实据,就算是盈姐本人,也会变得空口无凭。许姨便会拿我没办法,甚至,还极有可能怀疑,盈姐的话的可信度。
“你敢说你没看我?”盈姐见我居然敢不承认,还嘲讽她,更用目光顶撞她,一下子就怒了,一双眼睛瞪得比灯炮还大,恶狠狠的对着我。
“我本来就没有看你,再就,说算我看了你,也是因为你在看着我,惹得我才看你的。”我道。
“我看你?我他妈看你,别他妈以为自己有多帅,好像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似的!”盈姐特别嘲讽而又鄙夷的冷笑道。
妹妹的,也不知道,老子第一晚在包房里给她服务的时候,还有昨晚在滨江大酒店里,一双眼睛看老子,就像妖精看唐僧一样,饥*渴得恨不得立马就把老子给吃了的,都谁呢?
这个时候,居然来打击我,嘲讽我,鄙夷我。还不是因为经历了两次,尤其是昨晚,都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品尝到我这种又高又帅,还手指特别长,那方面的功夫也非一般男人所能比的小鲜肉,小处男的滋味,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
我也懒得揭穿她,而且,揭穿她,也等于揭穿我自己。
昨晚,她对我饥*渴的事,是千万不可以提的。
“你没有看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这不是当着许姨坑我吗?要知道,你这句话,是很容易误导许姨,让她以为我是做贼心虚,向你求证什么,或者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的。”我道,既不服气,还故意很无辜,很苦逼的看了眼许姨。
“你他妈都什么意思?老娘陷害你,就你这样的人渣,老娘还用得着陷害吗?住你许姨的,吃你许姨的,昨晚,在滨江大酒店的客房里,明明知道是你许姨,居然还色心不死,还想利用自己戴着面具,你许姨没认出你,趁机把你许姨给睡了,你他妈这种人渣,老娘混了这么多年夜店,也是再没有见过谁了!”盈姐气得直接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迈着一双又粗又短的肥腿,颤抖着胸前那硕大的两砣泡泡肉,逼到我身前,指着我就劈头盖脸的一连串怒道。
“盈姐,请注意你的身份,控制你的情绪,还有,说话最好经过一下大脑,别满口胡言,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对盈姐冷笑道。
“我他妈怎么就没注意身份了,我他妈凭啥控制情绪,是你他妈自己把老娘给激得的,明明自己本来就做贼心虚,看了老娘,想知道,是不是老娘把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你告诉你许姨的,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老娘是在误导你许姨!还有,你他妈装糊涂就糊涂,别他妈说老娘满口胡言,老娘岂是你这等**丝可以这样说的!”盈姐张着血盆大口,更加怒道,唾沫星子飞了我一脸,而且,还控制不住,感觉她真有多高贵,我这个**丝又真冒犯了她似的,突然就扬起蒲扇一般肥大的巴掌,向我脸上恨恨的扇来。
我没有闪避。
我不屑闪避,既然,我和她已经不可能再交易了,就没有利害关系了,我都不怕她了,我还闪避个鸟。
而且,我越是闪避,只怕许姨越是会以为我怕盈姐,越是会更加相信盈姐的话,认为我是做贼心虚,对盈姐有所顾忌。
我他妈直接就抬手,挡开了盈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