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还忽然记起件事来,忙掏出手机,给艳姐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真向阿明替我请了假,没请的话,就别请了,我已经在赶往明珠的路上了。
艳姐便说,还没有,她正在给阿明他们开会呢,原打算等会结束了,再单独给阿明说,既然我已经在路上了,那她就不说了,只是,末了,又特别关切的问了我句,感觉累不,如果累,就别勉强自己了,千万别太辛苦,钱可以慢慢赚,身体累垮了,可就是看着钱,也赚不着了,还有,如果我真特别需要钱,就别跟她客气,她可以帮我的。
我忙说,不累不累,我这么年轻,就昨晚那点事,还是能吃得消的,更何况,昨晚又没有真正被那两个老女人占便宜,除了受了点药效的折磨外,根本就没有消耗什么体力。而且,我是需要钱,因为需要钱,才兼职,但我并不是急需要钱,我只是想趁自己年轻,多赚点外块,一边补贴下家用,一边攒点钱在那,以后好找女朋友而已,不需要姐帮忙。姐能给我一个在明珠做服务员的工作,又如此的照顾我,已经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艳姐便笑笑说,那好吧,不过如果真有需要,可千万别跟她客气,又说我,别给她装了,她都说了,早就知道我和林婉柔的关系了,还说,别说她,就是整个明珠的所有美女服务员,都没有不知道的了。
我脸红了红,正急着要辩解,她却在那边说她接着给他们开会去了,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便对着被艳姐挂断电话的手机,无奈的笑了笑。
笑过之后,我有挺感动的,艳姐刚刚让我如果急需要钱就告诉她,别跟她客气,她会帮我的话,还那么明朗而又坚定却柔柔的回荡在耳边,比最美的春风,还要沁人心脾,温暖人心。
她可是明明,还在为她自己弟的那个电话,那急需要的数目不小的好几万块钱的现金,着急着,昨晚,甚至,失眠了呢!
到得明珠,我没有去艳姐的休息室,找她,给她按摩。
尽管,我真的很感动,越来越感觉她是一个好姐姐,很想很想,能替她分担点什么,甚至,我都想到了,不让她一个人在夜里,守着那么大的空荡荡的房子,独自寂寞,忍受如狼岁月的煎熬。
我反是趁时间尚早,还没到上班时间,故意去了楼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我已经知道了,楼上的几层楼,才是鸭子们的阵地,富婆们出入的地方。
而我们这一层,还有楼下,便相对要正规一些,只是些普通的寻欢作乐场所罢了,最多也不过就是男人找几个佳丽,女人找几个帅哥,搂着唱唱歌歌,上下其手一番,于实际意义上的事,是几乎没得做的。个别客人实在控制不住了,便会找我们这些服务员帮忙,而我们,自己也是不做的,只是负责向领导反应他们的特殊需求,领导再给他们安排。
至于上次,盈姐出现在我们这一层,还成了我服务的第一个客人,纯属偶然。那天,盈姐喜欢的一个鸭子突然有事没来上班,她又不想找别的鸭子,便跑到我们这层来喝酒消闷罢了。
其实,阿明在给我们开会时,早已不只一次,强调过,明珠有规定,我们服务员,是不允许往楼上蹿的,尤其是,还特别给我敲了警钟。
感觉,明珠,这样规定,就是怕咱们服务员抢鸭子们的生意,激起部门与部门之间的矛盾。
更感觉,在阿明眼里,老子是最容易抢走鸭子们的生意的那一个似的。
妈比的,人长得太帅就是这么麻烦,容易惹得别人嫉妒外,还特别他妈招人猜忌。
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我真的就是来制造机会,抢鸭子们的生意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那十万块钱,为了谭小兰的重获自由,我决定了,哪怕得罪了所有鸭子,也哪怕,遇上的是一个比盈姐还要矮胖还要丑的老女人,只要她给的价格让我满意,只要她不是许姨,我就答应了!
“哟,这他妈比不是杨开吗,不在楼下好好的做你的服务员,跑这来干嘛?!”不想,我刚到得楼上,在过道里睁着一双寻寻觅觅的眼,还没等到我的邂逅出现,就听身后一个声音,恨恨的冷笑道。
妈比的,竟然是阿威!
我一直以为,只有小顺子才他妈跟个阴魂不散似的,老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突然就纠缠在我身边,结果,没想到,阿威竟比小顺子还他妈阴魂不散!
我没有理阿威,只听他那声怪异的冷笑的骂声,我就能感觉到,此时此刻,这厮有种多么的冤家路窄的怒气。
我倒不是做贼心虚有多怕他,我只是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妈比的,杨傻逼,老子问你呢,耳朵聋了吗?”阿威见我直接把他的话当了空气,更加怒道,还快步向我追了上来。
而且,跟他一起追上来的,好像还不只他一个人,我听到,至少还有两个以上的人的脚步声。
我便不得不站住,还转过身去。
我便看到,在阿威身边,果然还一左一右的跟着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