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果然不再踢我了,只是长毛却依然拿脚踏在我的身上,不让我挣扎着站起来。
其实,我也根本不可能挣扎着站起来,我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而且,每一处都痛,尤其是右腿,那种剧痛,那种麻木,那种酸软,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到得我的身边,猴子轻轻推开了长毛的脚,然后,他自己一脚向我身上踏了上来,既嫉恨,偏偏看上去却特别心情大好的那样得意的瞪着我道:“听到了吗,谭小兰说了,从此以后,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我,所以,要是你胆敢以后再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只怕你的下场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说到这,这厮忽然想起件什么事来,便伸过手来,在我的衣袋里一阵乱摸。
妈比的,都怪老子昨晚太大意,又太自以为是,信心满满的以为猴子一伙做梦也不会把昨晚那个戴面具的人跟我这个平时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傻逼加窝囊废联系起来,又加之昨晚和谭小兰住旅馆没有回家换衣服,我放在衣袋里的那个面具,便没有另找个地方藏起来,结果,猴子这一阵乱摸,很轻易就把它连同那些解药,给一起搜了出来。
猴子更加咬牙切齿的恨,对着那些解药看了看,一阵冷笑,又拿着那个面具,别过脸去问平头,昨晚是不是就是这个,平头连连点头,恨恨的说是。
“这他妈是解药,专门针对老子那种迷药的解药!”猴子便又恨恨的道,然后,回过头去看了看那边的谭小兰一眼。
谭小兰没有再哽咽,但一双眼睛却依然泪水弥漫,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这边,她大概也想不到,猴子会在我身上把所有的证据都搜出来。
她这个时候,大概也明白了,昨晚为什么她会在那家姐妹香辣虾里昏睡,后来,又会忽然在那家小旅馆里醒来,只因为,我和猴子,一个给她下了迷药,另一个却给了她解药。
她那双愣愣的眼睛,忽然就对着我,更加泪水弥漫。
也许,她是又一次感动了,又一次自责了,毕竟,昨晚她醒来的时候,还误会了我,给了我一个那么狠那么响亮的耳光。
又也许,她是更加担心我此时此刻的处境,毕竟我的什么证据都被猴子抓在了手里,再也无法抵赖,而猴子一伙,之前光只是怀疑,就对我痛下毒手,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凿!
猴子这傻逼也够无耻的,妈比的,居然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老子这是专门针对他那种迷药的解药,也不考虑考虑,这样会不会暴露他昨晚的卑劣恶行。
然后,猴子便又别过脸来,瞪着老子,更加得意又恶狠狠的冷笑道:“现在,证据确凿,还要狡辩吗?只不过,凭着你刚才跟他们动手的实力,老子有理由相信,昨晚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你自己,而不是我之前以为的那样,你花钱找来的隐藏在暗处的另一个人。妈比的,想不到啊,你他妈居然还有几把刷子,不但战斗力不错,还颇有心机,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子们差点都被你蒙骗了,今天要不是强哥出手,恐怕老子连同老子这帮兄弟,就要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阴沟里翻船,栽在你这个平时伪装得挺不错的傻逼加怂蛋手里了!”
猴子说到这,别过脸去向那边看了看,一双既嫉恨又得意的眼睛,忽然便变得满满的都是虔诚和感激。
顺着猴子的眼睛,我便看到了强哥。
冷冷的站在那里的强哥,比往日还要特别装逼的站在那里,不是他那双冷冷的眼睛偶尔会微微的动一下,老子几乎都要以为那是一樽雕塑。
我这才回想起来,之前那个突然冷冷的出现在我背后的声音,就是强哥的声音!
而我右腿脚弯上那一、重重的一脚,很明显,就是拜这厮所赐!
只是,当时,我受了那一脚之后,瞬间丧失了战斗力,被长毛重重的踢中了额头不说,更又立时被长毛跟别的涌上来的杂皮团团围住,一阵疯狂的报复性的拳打脚踢,凌乱中,我除了拼命护住自己,尽量别让那伙疯狂的杂皮伤到我的最致命最脆弱的方之外,再无别的办法,更没有半点闲暇,也根本忘记了去注意那在我身后偷袭我,突然就将我从即将扬眉吐气的巅峰置身于自身难保的致命困境中的人是谁。
此时此刻,我才和强哥眼神相对。
强哥的眼睛阴冷,对我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