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再搀和。
刘贵去外面炫耀了一圈,喜滋滋地回来了。
刘福迁怒弟弟,绷着脸出去了。
刘贵纳闷,问父亲:“爹,大哥脸怎么那么臭?”
刘孝山瞪他:“以后少显摆,免得将来通不过考核白白给我丢人,行了,我去宰羊,你陪你姐夫坐会儿。”
刘贵老老实实地哎了声。
刘孝山出去杀羊,刘贵嬉皮笑脸地坐到魏澜旁边,此时此刻,他看魏澜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魏澜闲坐也是坐,刘贵跟他打听什么,只要不涉及官场私密,他都解释了。
晌午时分,刘家的酒菜都准备好了,摆了满满一桌。
阿秀与娘亲一起来到了饭桌旁。
李氏让女儿坐到女婿旁边去。
阿秀脸红,低着头坐了过去。
桌子中间摆了一大盘烤全羊,羊肉表面一层金黄,涂了刘家自制的酱料,肉香酱香扑鼻。
魏澜赞道:“岳父岳母好厨艺。”
刘孝山面露得意,李氏笑道:“都是家常小菜,我想着世子在府里常吃山珍海味,便与秀她爹商量做点西北菜,世子就当尝个新鲜吧。”
魏澜端起酒碗,朝夫妻俩敬道:“多谢岳父岳母盛情款待。”
刘孝山、李氏都会喝酒,此时拿起面前的酒碗,与他碰了下。
刘福、刘贵兄弟俩也与他碰。
全桌就阿秀没有酒。
魏澜戏谑地问她:“夫人不会喝吗?”
阿秀脸更红了,她会喝,能喝两三盅都不醉呢。
李氏替女儿回答道:“小姑娘家的,我们从来不让她碰酒。”
魏澜颔首。
众人落座,开席了。
因为魏澜态度够好,没在自家摆什么世子爷的谱儿,还替他的小儿子安排了一份好前程,刘孝山今日看魏澜格外顺眼,而西北汉子看谁顺眼了,便要与他好好地喝一场。
“去,再抱两坛酒来。”刘孝山使唤小儿子道。
刘贵笑着去取酒。
爷仨一起灌魏澜的酒,魏澜一一笑纳,无论喝多少,那白皙俊美的脸庞始终面不改色。
李氏看在眼里,笑到了心里。
谁说女婿身子早被掏空了的?不提女儿的证词,就凭女婿的酒量,就不是没用的。
“秀吃啊,不用管他们。”李氏见女儿慢吞吞地夹菜,热情地劝道,不停地给女儿夹菜。女婿要好好招待,出嫁的女儿也不能冷落了。
在母亲的照顾下,阿秀吃了一整条羊腿肉。
她有点想打嗝了。
“娘,我真的吃饱了。”阿秀吃的脸蛋通红,见娘亲还要夹菜给她,阿秀急着拒绝道。
李氏这才作罢。
男人们还在喝酒,阿秀与李氏先出去了,坐在屋里说私房话。
不知不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红日一点点往西挪。
“行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李氏不舍得抱抱女儿,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她们,秀你重新洗把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回去。”
阿秀点头。
杜鹃端了水来,阿秀洗洗脸,梳梳头,还重新涂了口脂。
等她领着杜鹃走出厢房,就见娘亲扶着醉醺醺的爹爹走出来客堂,魏澜也靠寒生扶着才能行走。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阿秀无奈地想。
“岳父岳母留步,不必送了。”靠着寒生,魏澜醉眼朦胧地道。
刘孝山一边打嗝一边摆手:“不行不行,嗝,你们难得回来,我必须送。”
他比魏澜还沉呢,两个儿子已经喝趴下了,李氏只好喊女儿:“秀过来,跟我一起扶着你爹!”
阿秀小跑了过去。
魏澜斜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阿秀与李氏费力无比地将刘孝山扶到了门口。
“好了,秀快上车去吧。”李氏让门房扶着丈夫,不舍地对女儿道。
阿秀见寒生扶着魏澜站在车旁等她,她看看面前的爹娘,再看看自家院子,眼睛突然发酸。
阿秀匆匆上了马车。
寒生也将魏澜扶了进来。
魏澜一坐到座板上,整个身子便朝车角歪去。
“世子小心!”阿秀惊呼道,及时扶住魏澜,怕他磕到脑袋。
然而醉醺醺的男人哪是阿秀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能扶稳的?
魏澜只坐正了一瞬,马上又朝阿秀这边倒了下来。
醉醺醺的世子爷就像一座大山,任凭阿秀使出吃羊腿的劲儿,都没能阻挡住魏澜倒下的趋势,随着马车重新出发时的一颠簸,阿秀后脑撞到车板,魏澜的大脑袋也撞到了她的下巴,跟着一滑,魏澜的脸准确地埋进她的胸前,不动了。
男人呼出的酒气带着熏人的热度,全喷在了阿秀身上。
阿秀整个人都要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