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祝摇红的目光微微迟疑了一下,瑶妃娘娘对陛下俨然是真心的,难道真的是他们太多疑了?
拓跋梁休养了几日,虽然已经好了大半却依然还是有些虚弱。只是凶手依然还没有找到,让拓跋梁十分烦躁。
早朝上,拓跋梁忍不住又将拓跋胤发作了一番。自从拓跋胤接二连三的在沧云城折戟,如今拓跋胤在军中和朝堂上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风光。拓跋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一个劲儿地打压着拓跋罗一脉。如果不是有焉陀家暗地里支持以及忌惮贺兰真身后的部族,只怕拓跋梁真的会忍不住下手灭了拓跋罗。因为如此,拓跋梁心中更是恨极了南宫御月和焉陀家,早就忘记了当年他们还曾经合作对付过先帝。
就在拓跋梁在朝堂上当着一众官员大肆抨击拓跋胤的时候,南宫御月方才姗姗来迟。
“陛下整日里念叨这些成年旧账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丢了脸,想要在别人身上撒气?”
虽然南宫御月说的是事实,虽然大臣们都觉得皇帝陛下这种行为十分的上不得台面,却也没有几个人敢光明正大的指出来。南宫御月一袭白衣,漫步跨入大殿,顿时就将满殿的文武压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拓跋梁脸色一沉,“国师竟然还有雅兴来上朝?”语气里满是嘲讽。如果不是太后护着南宫御月,他早就将他这个国师给废了!
南宫御月微微挑眉,悠然道:“这不是听说今儿有好戏看么?”
拓跋梁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怀疑地看着南宫御月。
他并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好戏的事情。
“哦?国师不如说说看,今天有什么好戏能让国师屈尊驾临?”拓跋梁道。
南宫御月呵呵一笑,道:“这个么…陛下早晚会知道的,急什么?”
面对故意卖关子的南宫御月,拓跋梁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得恨恨地忍了。再想要回头继续打压拓跋胤也没有了那个心情,只是冷哼一声道:“没什么事情就都散了吧。”你要看好戏,朕便要人立刻就散场!
南宫御月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却并没有阻止拓跋梁。因为他已经听到了由远而近传来的脚步声,下一刻就有人从外面匆匆进来,走进殿中跪下声音仓促地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
拓跋梁心中一沉,厉声道:“说!”
那人禀告道:“启禀陛下…远赴天启的大军惨败,全军覆没。还有…”
拓跋梁只觉得眼前一黑,却连忙伸手撑住了桌案强行忍住了,“还有什么?”
那人道:“还有…田大人回来了,说…丞相大人被神佑公主所俘,只怕是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叛国了。”
拓跋梁脸色阴沉,厉声道:“给朕将田亦轩带进来!”站在人群中的田家几位立刻都出列跪倒在了地上,其中也包括田亦轩的父亲。
拓跋梁自然是相信阿忽鲁不会叛国的,但是想到全军覆没的貊族大军,拓跋梁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侧身靠着手臂闭目养神,一边等待着田亦轩的到来。
片刻后,田亦轩被人带着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跨入大殿田亦轩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陛下,臣有负陛下重托,请陛下降罪!”
拓跋梁铁青着脸色看着底下议论纷纷地朝臣以及一脸看好戏地南宫御月,厉声道:“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亦轩苍白着脸颤声道,“启禀陛下…原本一切计划顺利,但是神佑公主突然回到了平京,之后便雷厉风行地扣押了微沉和阿忽鲁大人。再然后…臣托了田家在平京的一些关系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正想要前往交州报信,却在路上听说大军朝平京扑去。还有人追杀臣等。等微臣逃开了追杀,已经收到了大军覆灭地消息。臣…只得连夜赶回上京向陛下报信了。”说着,田亦轩来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果然是血迹斑斑。显然都有许多日子没有换洗衣服了。
拓跋梁脸色阴沉地盯着田亦轩许久,方才冷声道:“太医!”
显然是不相信田亦轩身上的伤势,要让人检查了再做决定。
门口的内侍连忙去传太医,却听一边的南宫御月似笑非笑地道:“听说陛下派了四万兵马去天启?四万兵马啊…陛下可真是大手笔。本座事先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这次牺牲的,却是谁家地儿郎?”
大殿上顿时一片轰然,拓跋梁自然能感觉到南宫御月这话的不怀好意。正想要说什么只觉得眼前再次一黑,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