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懵懂的少女,开始意识到自己应该承担起照顾这个家的责任。
张扬点了点头,养养的确长大了,他低声道:“有没有明健的消息?”
顾养养显得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不可以告诉我爸,他在海南,对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很后悔。”
张扬道:“但愿他真的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他是顾家唯一的男丁,年龄也不小了,不能永远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
顾养养叹了一口气,为了哥哥,也是为了自己。
张扬没想到自己和陈安邦的矛盾会传到罗慧宁的耳朵里,他前往探望罗慧宁的时候,罗慧宁专门问起了这件事,张扬并不想她介入,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叙述了一遍。
罗慧宁却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她轻声道:“安邦是陈旋的儿子,我们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年轻有为,但是心高气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张扬笑道:“干妈,对我而言,他就是一个路人罢了,以后都不会有什么接触。”
罗慧宁道:“我刚刚听到你们发生不快的消息,还担心这件事会搞得不可开交,想不到这次你居然能够保持克制,张扬,看来你比过去成熟多了。”
张扬笑了笑道:“我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我最近心态平和了许多,不喜欢做一些无畏之争。”他对文浩南和陈旋之间的关系也有所耳闻,张扬容忍陈安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罗慧宁点了点头。
张扬道:“玲姐呢?”他来探望罗慧宁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探听一下文玲的下落,自从东江一战,他对文玲越发感到好奇。
罗慧宁道:“去旅行了,她现在做事随性的很,你干爸让我不要干涉她,所以我对她是放任自由。”
“去哪里了?”
“浩南那里,这次说去新疆探望弟弟,今天下午应该到了,我让浩南去车站接她。”
张扬点了点头,但愿文玲能够接受现实,性情上不要越走越偏。对于自己这次前来京城的目的,张扬并没有坦然相告,乔老请他为李银日治病的事情需要保守秘密,张扬也不想文家知道自己和乔老过从甚密。他只是说这次来京主要是为了东江新城区招商引资,罗慧宁并没有产生疑心。
听张扬说起参加这帮高干子弟的聚会,罗慧宁不禁笑了起来:“你倒是去对了地方,那帮孩子都是人精儿,如果他们对东江新城的计划感兴趣,对你的事业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张扬道:“倒是有几个表示兴趣,估计月底能到东江去进行实地考察,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我也不能强买强卖!”
罗慧宁道:“真是不服老不行,眼看着你们年轻一代都已经成长起来了。”
张扬道:“干妈,您一点都不老,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跟您一起走出去,别人肯定要把你当成我姐,说您是我干妈,绝对没人相信。”
罗慧宁笑道:“你这孩子,尽会胡说八道,别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了。”
张扬道:“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没人相信?”
罗慧宁想起了一件事,她在整理天池先生的书法作品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幅作品相当的奇怪,罗慧宁把张扬带到书房内,将那幅书法出示给张扬。
张扬望着那幅书法也是一头雾水,与其说上面是一幅书法,还不如说这是一些符号的堆砌,张扬对中国古文字还是有些研究的,他敢断定,这上面应该不属于任何朝代的古文字。
罗慧宁道:“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这上面究竟写得什么。”
张扬笑道:“我也看不懂,或许是天池先生故意画着玩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上面是些什么。”
罗慧宁道:“如果是先生随手涂抹之作,他不会郑重其事的将它裱上。”
张扬道:“回头我把这幅字拿给陈雪看看,她专门研究历史的,兴许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罗慧宁将那幅字交给了他,不忘叮嘱他道:“安邦那孩子我会说说他,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张扬嗯了一声,从罗慧宁的这番话里,他已经听出陈安邦和文家关系不错,罗慧宁应该是不想自己和他闹僵。其实张扬真没把陈安邦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厮只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纨绔子而已,抛开他的家庭背景,他一无是处。张扬此次来京还有很多的正经事要做,他没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和陈安邦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