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丁颖浅浅一笑,柔声说道:“我听说,兰妹是无条件支持小常的。”
这个兰妹,不是现任西江省委组织部付部长肖兰,而是隐居在香港的杜秋兰。
“还是兰姐理解我,唉,可惜了,她人微言轻,他娘的,十三年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啊。”杜秋兰是常宁的第一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杜秋兰始终是排在第一的,连名正言顺的杨阳,都只是个“二”。
这话说的,不但尤佳不高兴,高飞就更加不高兴了,杜秋兰曾经是她的情敌呢,吃醋是人的本性,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动物的本性,从某种意义说,正是吃醋的本性,才能使得人类比其他的动物们更擅长繁衍生息,一直在地球存活到今天。
要是在过去,常宁在公开场合说杜秋兰的好,高飞早翻脸了,现在她脾气收敛多了,只是恨恨地瞪了常宁一眼,没敢开口。
丁颖微微一笑,她是知道杜秋兰和高飞之间的故事的,高飞什么都比杜秋兰强,现已官至省委组织部常务付部长,杜秋兰只是一个甘居幕后的家庭妇女,可在常宁的心目中,杜秋兰就是比高飞好,偶尔还拿出来打击一下高飞,高飞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家先把问题方一放,吃过晚饭再谈,你们谁帮我烧菜做饭呀。”
说着,丁颖起身去了厨房。
袁思北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冲常宁一笑,也去了厨房。
桑梅莹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在与常宁单独相处时,她可以是任何一个角色,但有别人在场,她只能缄默不言,她贵为西江省委付记,深懂进退之道,不想掺和常宁的家事,用她的话说,是只对常宁负责,与其他无关。
因为经过认真而又痛苦的思索,桑梅莹终于总结出一个其实前辈们早就总结出来的真理,女人一过三十,就像各种花卉过了花期,花瓣飞散,颜色褪尽,迷人的芳香早已消失殆尽,美丽的外表被风撕裂成碎片,到了四十,更已是昨日黄花,败柳不再,自己今年五十了,唯一能与常宁挂钩的,就是政治,就是为常宁守好西江那个摊子。
而男人恰巧相反,二十来岁还如孩童,稚气天真无所不在,过了三十,就象常宁一样,似乎刚刚迈进成熟的门槛,直到四十五十,不但不显苍老,反而越来越有味道,充满无限魅力。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女人的悲哀之处,无论她地位再高,始终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的日子,不但没有面子,恐怕就连生存的空间都要受到无情的挤压。
看到桑梅莹也去了厨房,姜希又瞅了常宁一眼,知趣的去了房。
见势不妙,尤佳瞥了常宁一眼,又向高飞点点头,起身逃到了房去了。
常宁唉声叹气之后,黑起了脸,女人们还是有点怵的,女人要是伤了男人的心,男人还能爱她吗,何况常宁的娘子军兵多将广,少一个两个,就象大海少了一滴水,不会有任何波澜。
高飞有些尴尬了,常宁对杜秋兰的赞美,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常宁心里一乐,他娘的,还是范姓外公说得对啊,对于女人,是需要娇惯,但不能太过纵容。
高飞犹豫了一下,坐到常宁身边,怯怯的问道:“小常,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真的不如杜秋兰吗?”
“是啊。”常宁得意的应道。
“哪些方面?”高飞的声音更低了。
“比方说,你烧的菜,那是女人烧的菜吗?你是个正厅级没错,但你也是个女人嘛,不会烧饭做菜的女人,不是标准的女人。”
高飞红起了脸,这确实是她的软肋,而且至今没有进步的迹像,“那,那还有呢?”
常宁摇头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再打击你的情绪。”
“不行,我就要你说么。”高飞抱住常宁的胳膊摇了起来。
“不生气?”
“我敢生气吗?”
“嗯,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眼下常见的红眼病,国人例外的不多,得病的不少,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笑话,说的是,如果美国人发现朋买了一辆豪华的轿车,他首先的心理反应,就是要努力工作,拼命赚钱,等挣够了钱,就买一辆更好的车子,而国人的心理却刚好相反,眼见别人的好车,眼睛就会发红,发红之后就搞破坏,趁人不注意时,扎破车的轮胎,敲碎车的玻璃,搞完了破坏就心满意足而去,心里还愤愤地想,活该,他妈的谁让你比我有钱,你啊,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