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坦然,该承认的要承认,该抵赖的要抵赖,这是常宁一贯的处世原则。
“哦……这么说,一定是仇兴华搞的鬼,除了他,其他人调不动司马婷婷,小常,你和华华到底是什么关糸,我听说他帮了你不少忙,这临走之时,把他的老秘安排在你的手下,还要亲自下令调动一名处级干部,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常宁笑着说道:“表姑夫,我可不敢说仇记是狗拿耗子,人家现在是中央记处记啊,呵呵,我在万锦县当县委记时,因为扶贫工作,和仇记有过几次接触,仅此而已,您还不知道吗,他从来不跟那些个元老有特别关糸的,老爷子在台的时候,他都没登过宁家的门,现在老爷子退下来了,他会对宁家小辈垂青吗?”
“那倒也是,好,那我再问你,我到你们锦江的事,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对不起,表姑夫,请您稍等。”说着,捂紧话筒,常宁转头冲着门外应了声“请进”。
门开处,李州腾陪着一位少妇走了进来,打扮端庄,气质高贵,正是新任的《锦江日报》常务付社长兼总编司马婷婷。
“常市长,你好。”司马婷婷微笑着招呼起来。
“司马婷婷同志,你请坐,我先接个电话。”
李州腾引着司马婷婷在沙发坐下,为她了一杯茶后,悄声的带门而出。
司马婷婷问道:“常市长,你在接电话,我还是先出去等。”
摆了摆手,常宁微笑道:“坐下坐下,司马婷婷同志,我的这个电话,就是为你打的,你要是不听,会遗憾终生的。”
其实,对于姚晋的问题,常宁心里苦笑不已,老爷子怎么知道姚晋到过锦江,他还真不知道,姚晋要把帐记在他身,他也没有办法。
“我说表姑夫,您比我更了解老爷子,他老人家想知道的事,能瞒得过去吗?”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好一会。
“小常啊,司马婷婷是我的老部下,她现在在你手下工作,你要给我照顾好了。”
常宁急忙说道:“表姑夫,我知道,我知道司马婷婷是您的老部下,可是,可是保证不了,您还是赶紧把她调回去。”
听到常宁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司马婷婷立即关注起来。
“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电话里,姚晋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敢,不敢,表姑夫,您是知道我的态度的。”常宁的语气也有点冷。
“什么态度?”姚晋明显的不高兴了。
常宁回答得不亢不卑,“我喜欢图个清静,所以才躲到这穷山沟里来,我不希望别人打扰我。”
“臭小子,你是在说我打扰你了吗?”
常宁笑容可掬的对着电话说道:“我哪敢啊,您不但是我的表姑夫,还是南粤省委的宣传部长,于公于私,我都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听到“南粤省委的宣传部长”这句话,司马婷婷的脸有点变色了,常宁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少顷,姚晋问道:“如果老爷子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不知道,呵呵,我还没有想好。”
常宁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只是他坐在老板椅,完全无视司马婷婷的存在,竟然把自己的双腿翘到了办公桌。
与此同时,他熟练的掏烟点烟,嘴角边很快就叼了一支香烟。
“小常,你想要什么?”姚晋的声音忽地又压低了许多。
“呵呵,我想要清静,和为了清静所需要的承诺。”
姚晋问道:“我要是给不了呢?”
常宁平静地说道:“没关糸,我自己创造,有条件要,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
“你在威胁我吗?”
常宁又呵呵地笑起来,“表姑夫,您又冤枉我了不是?我威胁您了吗?我敢威胁您吗?没有么,呵呵,表姑夫,您是长辈,可不能乱说啊,幸亏我特地找了个旁听者,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冤枉了。”
这话说的,让沙发的司马婷婷花容失色,一下子站了起来。
“谁?谁在你旁边?”姚晋惊问道。
党宁笑得更欢了。
“呵呵,自己人自己人,您的老部下,也就是我的新部下,《锦江日报》常务付社长兼总编辑司马婷婷同志,呵呵,表姑夫,您要不要和她说几句啊?”
“臭小子,你混蛋。”
叭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