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老邵,什么事比你的孩子还要重要呀?哼,作孽的时候,就只顾自己快乐,把女人的肚子弄大了,就想一走了之,我就是个鸡,你也不该如此绝情。”白星一开口,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邵经国看着眼泪汪汪的白星,赶紧搂住了,抬起手擦拭着她的眼泪。
“傻女人,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是真的有事,我们正在桂园酒楼喝酒,说好了是我负责买单的。”邵经国解释说。
白星一听,眼泪巴巴地看着邵经国说道:“老邵,我就知道你想的是自己的事,去,走了就不要再来了,为了保住自己,你就像逃避瘟神一样从我身边逃走,为了你的前途,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娼妓,一堆垃圾,甚至连娼妓都不如,好呀,你给我句准话,我白星也识得好歹,决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呜呜呜……”
白星哭了,哭得很伤心,哭是女人的武器,邵经国坐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该留。
等白星的哭声稍低,邵经国才把手搭在她的肩,小声地安慰道:“小白,我明白你的苦处,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呢,家里那个黄脸婆不争气,只给我生了两个丫头,我还盼着你给我生个儿子呢。”
此话一出口,白星忽地坐了起来,“老邵,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先别哭了好吗?”邵经国的手,开始在白星的身不老实起来。
白星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化验单的话题,邵经国以前从来没有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过任何事情,见他现在如此地善待自己,也怕穿帮了下不来台,就温柔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心里却想道,这一招还真管用,要不,有机会怀一个试试?
邵经国再次安慰道:“你放心,一定说话算话。”
说实在的,邵经国也一直想要个儿子,白星的怀孕,还真把他的心思给勾起来了。
白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老邵,现在市里的形势怎么样?”
听了白星的话,邵经国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非常时期啊,余文良这次丢了面子,手下人吃了亏,报复反弹是肯定,不找几个倒霉蛋出出气,市委大院怎么平静得下来呢?”
“那,那我怎么办,举报黄国庆他们的事,余文良肯定知道是你我干的,你是省管干部,他一时奈何不了你,但他肯定会对我下手的。”白星担忧地地说道。
邵经国摇着头说道:“放心,顶多是雷声大雨点小,余文良暂时奈何不了你的。”
“为,为什么呀?”
邵经国笑道:“你呀,真是个傻女人,现在的锦江市,是记弱市长强,余文良想要办什么事整什么人,没有常宁的同意,他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啊。”
白星不住的点着头,“你说得也是呀,老邵,我真搞不明白,常宁那小子,他为什么会没事人似的呢?”
“是啊,我现在也琢磨不透,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要出手,完全可以把余文良他们连根拨掉,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楞是按兵不动,想不透,想不透啊。”
白星说道:“难道说,他们又达成了什么妥协来着?”
邵经国点着头说道:“小白,你记住了,余文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常宁,他就象一条平时不吭不声的狗,要是真咬起人来,那是连骨头也不吐的。”
说起来,邵经国分析得没错,常宁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一直在暗中行动着。
此时此刻,白星家的弄堂口,正停着一辆无牌的桑塔纳轿车,车坐着的,就是常宁和凌啸。
握着方向盘,凌啸嘟噜道:“都跟了十多回了,铁证如山,咱们找几个人,冲进去再抓个现形,不就什么都齐了么。”
常宁乐道:“怎么,你等不及啦?”
凌啸嘀咕道:“反正,反正你说的引而不发,我想不通。”
“我呸,他娘的,你小子就一跑腿打杂的,没资格想不通。”
常宁骂着,顺手给了凌啸一拳。
“嘿嘿,领导你可真沉得住气,我,我还是想不通。”凌啸笑道。
挥了挥手,常宁说道:“回家慢慢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