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安和李玉才是自己的两员干将,一个灰溜溜走了,这个再要出事,他的基础就岌岌可危了。
走到常宁面前,林正道打了个招呼,再转身对着余怒未消的李玉才喝了一句,“丢人现眼,跟我回去。”拉起来就走。
常宁摇摇头,放心的开门,把李效仑和陈茂云让了进去。
坐下后,李效仑说道:“这个李玉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陈茂云说道:“我正在林正道家商量征收农业税的事,这个李玉才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嚷嚷着要找你问个明白,我心道,又不是认不得一号楼在哪里,要找常记,你可以自己去么,先来林正道家,明摆着是心虚的表现,有点演戏的成分,后来我也看出来了,估计是林正道和李玉才在给我演双簧呢,我说那就去问问呗,正好老李在散步,就陪着一起过来了。”
常宁笑着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我当初不查李玉才的用意了。”
陈茂云说道:“领导你真是料事如神,在这关键时候,林正道知晓了李玉才的事,等于是手里拿着一枚烈性炸弹,扔出去会波及自己,不扔出去,又有随时爆炸的危险,两难选择啊。”
“呵呵,不说别人了,咱们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常宁吸着烟说道,“林正道还是有些道行的,他有陈专员撑着,我们还真一时奈何不了他,但我们可以限制他削弱他,我这里现在有两张单子,一张是林正道的,要百分之十四,我给他百分之十五,一张是史林风的,要百分之十七,我给他百分之十。”
李效仑笑道:“史林风不自量力,胃口不小那。”
常宁笑着问道:“你们两个的想法呢?”
陈茂云忙道:“我服从领导的安排。”
李效仑是一贯的淡定,“领导,你知道我今天早醒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离退休还有几天呢。”
“茂云,今天就我们三个人,正好可以说说心里话,你是我寄予厚望的人,虽然你比我大几岁,我也在心目中把你当作兄长,但还是要批评你几句,效仑是赶末班车的人,你靠他也靠不了几年了,人走茶凉,到那时你靠谁去,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大胆。”
常宁说得语重心长,声音比平常高了不少,也是有意说给楼两个女人听的。
“领导,你批评得对,在我心里,一直把自己定位于你和老李的助手,能跟着你们干一番事业,个人有点成就感,已经很满足了。”
李效仑对常宁说道:“你看你看,位置不对,心态就不对了么,领导,你该踢他几脚,让他清醒清醒。”
常宁笑道:“我会踢他的,但不是现在,等到我离开万锦县的时候。”
李效仑道:“茂云,领导和我已经约好了,等这次机构改革和干部调整结束以后,我们两个要把你推到前台去,一般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不顾了,一切都由你来作主,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出手。”
陈茂云苦笑起来:“两位领导,你们是赶鸭子架,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呀。”
李效仑微笑着问:“总有几个人了?”
“实在不好意思,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后来是临时抱佛脚,马马虎虎有二三十个。”
“够了,兵不在多,贵在精,只要可靠就行,领导就是要给你一个和林正道公平竞争的机会,他有百分之十五,给你也这么多,真要是顶不住,我们再。”李效仑给出了陈茂云的势力范围。
“那我就试试。”陈茂云心说,领导确实看重自己,一块蛋糕九个人分,他原以为自己顶多能得百分之十,能分到百分之十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想到此,信心更足了。
这时,常宁站起来催客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回去,就等着后天的决战。”
李效仑难得的开起了玩笑,“领导急着赶我们走,莫非是金屋藏娇呀。”
“呵呵,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楼就藏着狐狸精,还是两只呢,昨晚折腾了一宿才搞定,累人哟,两位要不要去参观参观?”常宁来了个真话反说。
“不敢不敢,请领导继续折腾。”陈茂云边起身边笑。
“所以嘛,我得紧闭门户了,一为谢绝跑官讨官的人,二为折腾那两只缠人的狐狸精。”
说笑声中,李效仑和陈茂云告辞而去。
不用说,常宁遭到了四只粉拳雨点般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