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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扯远了,扯远了,应堂,我想听听你和老吴的关糸,别人说的,不一定是你的真切感受嘛。”
“怎么说呢……”马应堂选给常宁敬了根烟点火,自己也点一支烟,继续说道,“老吴待我没的说,比对谁都好,就象民间说的,以德服人,以恩治人,人不得不服,这些年我也很尊重他,除了业务我常和他争吵较劲外,其他的,都是我听他的。”
常宁笑道:“你这个师弟,当得很称职啊。”心说咱就不是这样的,当年在大青山的时候,仗着师傅护着,咱哪个师兄没捉弄过呀,咱还把三师兄家的老母鸡顺来烤了呢。
“大家都知道,高处长是我师傅,其实,要没有老吴,就没有真正的我,当年我还是区公所送信员的时候,老吴就是闻名全地区的刑侦高手了,是他推荐我进了公安局工作,又是他手把手的教我,说是师兄,实际称他师傅也不为过呢。”
常宁听得心里暗暗赞同,难怪马应堂这么尊重和维护吴贵龙,难怪他这些年这么淡定,有的人情关糸,实在是难以超越,在这种氛围下,让马应堂去顶替吴贵龙,既不太现实,也不合乎人情,带着沉重的心结去,效果只会恰得其反。
“应堂,你的大名,在锦江也是如雷贯耳呀,尤其是你的成名大作,现在有人说起来,还是说者津津乐道,听者滋滋有味啊。”
马应堂笑着说道:“惭愧,我这是本职工作,常记您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敢于设玉米阵对付拿枪的杀人凶犯,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
“呵呵,你这个便衣警察,几时做起情报员来了。”
“日前去地区公安处开会的时候,高处长在会介绍过,他说,是商付记告诉他的。”
常宁摆摆手道:“我那是雕虫小技,瞎猫碰死耗子,登不大雅之堂,你那个才是真正的绝活,就象现在那个美国电影,真儿八经的大片,怎么样,说来听听。”
原来,一九八三年以前的马应堂,顶多算是吴贵龙的助手,一直活在吴贵龙的光环下,恰巧一九八二年底,也是腊月季节,隔壁的万川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入室抢劫,制造了两死七伤的惨案后逃跑,躲进了深山丛林中,地区公安处处长高正国挂帅专案组,立下春节前破案的军令状后,召集全地区的警界高手参加案情分析会,马应堂也在被邀之列。
马应堂在会认出,凶手是个二十几岁的武术迷,曾经来万锦县拜师学艺,在深入研究了凶手和案情后,马应堂当着省地县三级无数专家的面,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擒凶计划。
当时,国内第一部武侠电影《少林寺》正风靡全国,省城南江映后,接下来就将要在锦江各县的电影院公映,马应堂提出,侦破工作采取内紧外松,堵外松内的方针,凶手是个武痴,电影《少林寺》一旦开映,凶手必熬不住而冒险前来观看,追捕队伍只要分头守住会地区所有的电影院,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就能一举擒获凶手。
尽管绝大多数专家反对,但高正国力排众议,支持马应堂的计划,果然,五天以后的晚,万锦县康乐镇电院门前,凶手“如约”而来,被守候多时的马应堂小组候个正着,束手就擒。
马应堂一战成名,确立了在锦江乃至全省警界里应有的地位。
“常记,您对那个案子的评价太高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弱点,我只是因为比较了解那个凶手,充分利用了的的弱点而已。”
“嗯,弱点,人性的弱点啊。”常宁自言自语着,起身踱起步来。
“马应堂同志,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
常宁的脸忽地沉了下来,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和办公室里的空调热气极不协调。
马应堂心里一阵咯噔,“常记,您,您在说我吗?”
“哼,从你内心隐藏的那个秘密来看,你马应堂拘泥于传统和世俗,其实充满着自卑和奴性,胆怯而又自私。”
“常记……我,我能有什么秘密……”
马应堂噌的站了起来,脸也飞快的通红起来。
常宁坐回到椅子,得意的翘着二郎腿,脸挂满了狡猾的笑容。
“老马,你们常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呵呵,对不起啊,我借用一下,以你之道还你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