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法委记兼省公安厅长李剑的办公室。
听完方展云的汇报,李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省市两级的刑警公然出现在省委招待所,把一个地方来的县委记堵在被窝里,还发生了掏枪和开枪的情形,传扬出去,又要成为西江省警界的笑话了,凭一点点虚无的线索就能扣人侦讯,那整个南江市的百万市民,岂不都成了嫌疑人?
“老方,你的那个高长军,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啊,你也是的,查一个县委记,哪那么容易哟。”
李剑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却也不乏尊重,在整个西江警界,能当得起李剑使用尊称的,唯有方展云一人,方展云五十七岁,李剑只有五十二岁,而且是半路出家,改政从警的,李剑调来西江省工作愈十年之久,业务就是以方展云为顾问和依靠的。
“领导,也许我有点老糊涂喽。”方展云苦笑着自嘲,摇摇头继续说道,“高长军是有些鲁莽武断,可问题是,这个万锦县来的娃娃记,身的疑点的确不少,让我也不得不怀疑他,本来么,我是想顺便排查排除了,唉,谁知这小子不卖帐啊。”
“哦?老方,你说来听听。”
李剑一听,不禁为之动容,常宁的背景,他自然是了解的,这小子来西江以后的强势表现,他也看来眼里记在心头,可要说他和一零五谋杀案有什么牵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领导,我们专案组连夜进行了案情分析,专家们一致认为,一零五谋杀案的性质,无非是三条,一是杀人灭口,二是同伙相残,三是仇人报复,李小龙等四人,长期在万锦县一带活动,听说这几年在万锦县私开金矿,发了不少财,也同时结了不少冤家,因此,我们把这案发前和案发期间来南江市的万锦人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这个常宁是三天前来南江的,当然也在排查名单中了。”
李剑微微一笑,“既然将凶手锁定在万锦人身,他是一县之主,当然是万锦人了,查一下也是应该的,可他刚来才几个月,和你们列出的三个作案动机,都挂不钩嘛。”
“其次,我托人了解了一下,这个常宁经常不班,毫无理由的往省城跑,可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这次也是一样,一个人开车,独来独往,行为诡密,来了南江市三天两夜了,却只在省委招待所住了一个晚,其余时间均行踪不明。”
李剑点着头道:“嗯,我也听说过,这小子是个甩手掌柜,年轻人好动,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很少按常理做事。”
“第三,次的外宾遇袭案,其实那五个家伙是受李小龙指使,冲着常宁去的,凭他的头脑,也应该知道这一点,而且案子了结后,他多次表示不满,指责南江市包庇幕后凶手,据万锦县有人反映,这个常宁还在全县政法工作会议,骂南江市公安局是犯罪分子的避难所,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不干我们自己干,有机会就来一回替天行道,把他娘的南江市公安局连锅端了。”
李剑笑道:“都说这小子嘴爱跑火车,果不其然嘛,不过,老方,你那个高长军和万锦县的同行积了不少怨,这小子说点大话为自己人打气壮胆,情有可愿,要说这就是他报复动机,有点牵强附会了。”
“还有,根据法医和专家检查后得出结论,这次袭击李小龙等四人的人,和次外宾遇刺案中,那五个家伙受到的打击和损伤,可以说是惊人的相似,或者说,其手法之狠毒和所造成伤害的后果,如出一辙,简直是同一个人所为,次的外宾遇刺案虽然了结了,但究竟是常宁一直没有说出,是谁帮着他擒获那五个家伙的,我觉得,我觉得其中有不少疑点。”
李剑听得心里一动,要是这小子真是宁家的人,这就很好解释了,宁老爷子不可能把自己的孙子一个人扔在西江,暗中派了人跟着,是完全有可能的嘛。
“最后,还有几点值得怀疑,这小子这次来南江市,事先没有任何公开的事由,却在昨天午,突然被列入全省侨胞侨属会议的特邀代表,第六,这小子虽然从前天下午开始,在省委招待所开了房间,但直到昨天晚午夜前后,才回到招待所,特别是一零五谋杀案案发时,其行踪无从查究,第七,据目击者反映,昨天晚六点四十分钟左右,这小子的德国造越野车,曾在受害人李小龙家附近的街道出现过,他那辆大马力越野车,在南江市是独一份,很好认的,第八,这小子身有枪,我查过全省正处级以干部的持枪证登记,面根本就没有他的名字,第九,我向之江省的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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