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薄晕。
“喂,是奶奶吗?奶奶,我是小常啊……嗯,您老人家身体好,我?我没事……真的没事,好着那……工作?顺利着呢,呵呵,放心,您听我的声音,能有事吗……啥?您也知道了?就一点皮伤么……噢,我正在省委招待所休息呢……是,是,知道了,知道了……奶奶,爷爷在家……是,是,我有事问爷爷。”
常宁对着电话筒说着,一边偷窥着桑梅莹震惊的表情,但见她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两只耳朵竖得更高了。
常宁冲着桑梅莹一笑,索性坐直了身体,让电话与她的距离更近。
桑梅莹也不再矜持,身体一扭便粘了来,一对玉山贴了他的后背。
“爷爷,您好,您老人家都知道啦?”常宁受伤的左手动了动,梅宁聆听中不忘手的小动作,双手来了个移位,一手扶着他的左手,一手前赴后继的在他那个地方停留,那下压的力量似乎更大了。
“哼,”电话里的宁瑞丰,声音十分的清澈,“臭小子,你那点事,能瞒得过我吗?”
真是无孔不入啊,常宁心道,身边或周围一定有老头子派来的人,他娘的,几时揪出来了,一定要给那人饱揍一顿
常宁忙道:“爷爷啊,我这不是在第一时间内向您报告了么,您老人家别焦急,我一点事也没有,想伤害您孙子的人,他还没生出来呢。”
宁瑞丰笑骂道:“臭小子,不中用的东西,爱吹牛的家伙,你那个官场第一武功高手的称号,根本就是浪得虚名嘛。”
“呵呵,亲爱的宁瑞丰同志,”常宁陪着笑脸,委屈的说道,“马有失蹄人有跌跤嘛,您看您看,您老人家的宝贝孙子受了欺负,您就不能给他几句安慰鼓励的话吗?”
桑梅莹听到宁瑞丰的名字,眼睛睁得更大了,李玛丽老太太说得太对了,如果小常是宁瑞丰的孙子,那自己的这点事就是一句话的事,虽然他已退到了幕后,但他的政治影响力,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她想着,一只手抓住了常宁的手,顺便投去询问的目光。
常宁心知其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早干吗去了?”宁瑞丰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好像是你说的,要求保持这种地下关系的?怎么,后悔了?”
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爷爷,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给您报个平安,另外么,再从您的嘴里掏点有价值的情报,以便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宁瑞丰听了也是直乐:“臭小子,你以为是打仗啊,我可是进过国民党的监狱,了老虎凳也不说一个字的,自己想办法去,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常宁故作无可奈何的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向南边的资产阶级投靠喽。”
宁瑞丰笑骂道:“臭小子,你少来逛我,你是了黑名单的人,没有护照,你只能在风高月黑之时才能飘扬过海。”
“唉,完了完了,我说么,敢情是您宁瑞丰同志使坏呀,”常宁笑嘻嘻的说道,“爷爷,您老人家经常说,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现在才懂得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呀。”
“怎么,泄气了?”宁瑞丰顿了顿,继续说道,“老祖说过,世界怕就怕认真二字,xx党最讲认真,其实,老祖的意思是说,世界大多数事情,是讲不得认真的,别人对你认真,你也要对别人认真,反之,大家互相都可以不认真,这才是辩证法的真髓。”
“我明白了,爷爷,谢谢您啊,我以前没当过一把手,现在才知道,一把手最有本事,也不可能去管所有的事情。”
常宁身体一动,那突出的地方自然的向桑梅莹的手心撞击而去,桑梅莹的身体一颤,仿佛不胜体力似的一摇,玉手竟然抓住了他那竖立而起的兄弟,常宁使坏,索性往一伸,兄弟在桑梅莹的手心摩擦了一回,爽得他差点叫起好来。
“小常啊啊,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坏事能变成好事,好事也能变成坏事,但对你来说,你只需要抓住你的工作中心,你是去带领几十万老百姓脱贫致富的,和这个工作中心有关的,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做,反之,任何事和人都要坚决的抛开。”
常宁认真的说道:“爷爷,您放心,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我自己来搞定,而您说的工作中心,我会紧抓不放的。”
“嗯,我就是给你敲点边鼓嘛,”宁瑞丰最后说了一句,“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你虽然姓常,但却是我宁家的子孙,我愧欠万锦县人民太多太多了,我老了,这笔欠帐要靠你去偿还,我看好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搁了电话,常宁长舒了一口气,习惯的掏出一支香烟叼到嘴,正要伸手去拿打火机,却早被桑梅莹拿在手里,倾身趴在他的后背,伸着手为他点了火。
桑梅莹板过常宁的身体,瞧了一会,低声说道:“小常,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你的背景。”常宁摇摇头说道:“其实这不是秘密,仇记是知道的,省里的其他领导也应该了解一点,不过,没有公开的事,他们也不好外传。”桑梅莹哦了一声,“我是李玛丽老太太告诉我的。”常宁笑着点头,“领导啊,我知道你的心思。”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心思。”桑梅莹微笑着,手在常宁的兄弟那里捏了捏。
常宁也不再客气,伸手在桑梅莹的胸前抓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我是谁呀,赫赫有名的铁口神算小半仙,怎么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