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在一阵阵窃窃私语声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常宁噌噌的进了礼堂,昂首挺胸的了主席台,他早就经过补选成为了县人民代表,作为县委记,在主席台找个座位,列席旁听还是有资格的。
众目睽睽之下,常宁端着脸,目不斜视走到孙正邦身边坐下。
张福林挪挪身体想站起来,“常记,我……”
常宁马摆手,“张主任,我是来旁听的,请继续开会。”
“哎哟,这不是娃娃记么,好大的架子哟。”
台下立即一阵轰堂大笑。
开口便阴阳怪气的,是县人大第一付主任乔安平。
“是嘛,这是人大开会,你一个人民代表,有什么资格命令张主任。”
“娃娃记,你算哪根葱啊?”
“嘴无毛,办事不牢。”
“……”
小礼堂内吵成了一片。
张福林无奈的看着常宁。
常宁声色不动的点一支香烟吸起来,跟这帮小孩子似的老家伙们,不能噜嗦,无法讲理,他娘的,看来老子得用杀手锏了。
挪了挪椅子,常宁靠到了付主任乔安平身边。
常宁开始了微笑,“乔老爷子,这场戏是你一手导演的。”
一头白发的乔安平楞了楞,“娃娃记,你想说什么?”
“乔老爷子,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老人家老当益壮,精力充沛,我还是很佩服的,可惜,你用错地方了。”
“娃娃记,莫非你想欺负我不成?”
“呵呵,不敢,不敢,我向来是尊老爱幼的,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哪敢欺负您哪。”
“哼,谅你也不敢,我不是皮月桂,更不是张福林。”
台台下都静下来了,所有的目光都瞧着常宁和乔安平,一老一小紧紧的挨着,象一对正在亲热的爷儿俩。
“乔老爷子的光辉历史,我是有所了解的,您老今年六十七了,十三岁参加革命,当年苏区无数的红小鬼之一嘛,万锦县参加过土地革命战争的,您是最年轻的一个,十五岁入党,战争年代一直从事地下工作,一九五零年起,历任乡长、区公所付区长、区长,六十年代担任过八年付县长,七十年代是县委付记,一九七七年退居二线后,担任县人大常委会付主任至今,老爷子,我说得没错?”
“没错,那又咋样?”
“呵呵,不咋样,不敢咋样,听说您老人家文化不高,小学只念过十一天,我还听说,您老人家一生是忠于党忠于人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既受到过七次嘉奖,也受到过二十三次程度不同的处分。”
“咋啦,想掀老子的底啊,娃娃记,你还嫩了点。”
“呵呵,不敢,不敢,您老人家别生气嘛,我一个娃娃记,哪敢掀一个老革命的底啊。”
“娃娃记,你想干什么,告诉你,老子当年打土豪分田地,出生入死,为宁瑞丰王仁悟都当过通信员,老子不怕你。”
“呵呵,英雄啊,老人家,您跟宁瑞丰王仁悟相比,您是小英雄,可在我面前,您就是大英雄了,大英雄,可否向您请教几句?”
“臭小子,你还没那个资格,老子不尿你那壶。”
“呵呵,生气伤心伤身,别生气,别生气嘛……老爷子,您知道我小时候是干什么的吗?”
“老子不想知道,娃娃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呵,那您我猜一猜,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哈哈,娃娃记,这里是人民的汪洋大海,你是来自投罗网的。”
“乔安平同志,我这个人尽管很尊重老人,但却非常讨厌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您现在这个态度,正是我所讨厌的,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您都六十七了,该是回家安享晚年了,可是,您瞧瞧您现在这个样子,您还以为自己是二十七三十七啊,乔安平同志,您老了,您还是息息。”
“臭小子,你在教训老子吗?”
“不敢,不敢,晚辈是想帮帮您。”
“你,你想干啥?”
“呵呵,晚辈是来帮你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