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十日,再不能攻破西汤,全军可就危险了。
吕兼正色说道:“公子,我家大王希望这场战争能及早结束,好早日返回风国本土,所以,迎联军入城之事,一定得快,最好这几日就能办好。”
顿了一下,他又若有所指地提醒道:“公子如果能把事情办得又快又好,我家大王定会十分高兴,日后,在天子面前也更便于为贞国求情。”
别看他只是暗箭中的一名普通成员,但现在可是代表着唐寅,说起话来也是派头十足,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傲气。
李丹闻言,锁紧眉头,沉吟了许久,他最后把心一横,正色说道:“好吧!我今晚便入宫,去面见父王……”
“恩!”吕兼心头一喜,拱起手来,慢悠悠地含笑说道:“事情的成败与否,就全都拜托公子了。”
另一边,联军的情况并没有暗箭人员所想的那么糟糕,打败了许不凡和关战为首的两路贞军,联军方面顺理成章的把华宁和通城一并攻下。
即使城中的百姓对侵入的联军反抗不断,可由于缺乏正规军的组织,已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攻占华宁和通城两地,联军在城中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物资,这使联军的后勤补给得到一定的保障,不过,联军急于攻破西汤也是真的,原因是川莫联军已快推进到西汤,唐寅这边的着急是想赶在川莫联军之前先进入西汤城内。
上百万的联军围困西汤,虽说城内的贞军没敢出城迎战,但麻烦一直不断。
在西汤的外城区还住有数十万众的贞国百姓,现在西汤已经封闭,他们想进进不去,而外围又被联军包围,想出出不去,数十万的百姓每日要吃要喝,短时间内被困还好说,时日一久,恐惧的情绪自然蔓延开来,加上贞人性情又粗野冲动,趁夜偷袭联军营地抢夺粮食的情况时有发生。
联军营地看守森严,贞人往往没有靠近到近前,就被看守的联军将士所射杀,就算有些幸运儿成功潜入联军营地之内,也会很快被发现,运气好的能及时逃走,运气差的被联军所擒,最后的结果就是砍掉脑袋,挂在联营的寨墙之上示众。
联军围困西汤仅仅才三天的光景,被射杀、擒杀的贞国百姓就已超过千人,悬挂在寨墙上的断头一排排,一列列,触目惊心。
但联军高压的手段并没能制止住贞人,偷营的事件非但未少,反而更多,晚间放哨、巡逻的联军士卒也时常遭受贞人的袭击,有的被打晕,有的被打死,身上的盔甲、干粮、武器被抢个精光,最后*裸的被人发现。
随着联军士卒伤亡的不断增加,双方的矛盾越发激烈,甚至还出现了数次大批的联军士卒冲进西汤外城区,屠杀里面的贞国百姓,如此一来,之间的仇恨结得更深,晚间贞人偷袭联军的事件也变得越发频繁。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贞人的大规模暴乱和联军的大规模屠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唐寅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别人眼中,贞人或许是野蛮的、未开化的异类,而在他看来,贞人可是比金银珠宝还要宝贵的财富,是可以弥补风国国力的宝藏。
他一直在尽力压着联军,警告联军方面不可擅自闯入贞人居住区,更不可无缘无故的去屠杀贞国百姓,不过,他毕竟是风王,对于他的命令,安、桓、玉三军大多都是阳奉阴违,表面接受,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这日,唐寅正在中军帐和灵霜、越泽、黎昕三人商议军务,外面有士卒跑进来禀报,有一名自称狄尤的贞人要面见唐寅。
一听求见之人是贞人,黎昕嗤之以鼻,冷哼说道:“区区一贞狗,也敢大言不惭的见风王?把他赶走,如有反抗,就地处决!”
报信的士卒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唐寅把他叫住,他对黎昕笑道:“这个狄尤我认识,当初我之所以能混入西汤,也全靠有他帮忙。”
“哦?”黎昕一愣,喃喃说道:“原来是他!”顿了一下,他又惊又喜道:“难道,他这次前来是告诉王弟有进入西汤的办法不成?”
“果真如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唐寅也不想硬攻西汤,先不说战损会如何,能不能打得下来都是个未知数,现在他指望的是城内的李丹,如果李丹帮不上忙的话,联军也只能强攻了。如果狄尤这个地头蛇知道可以悄悄入城的地道或办法,可让己方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城,那可就帮了己方天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