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阳阿湖虽在汤明郡,却不在易丰县,而是在定阳县境内,双子山下的是子合湖。”
听于洋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又能准确的纠正错误,阿三暗暗点头,看来此人不假。他不再多问,转目看向唐寅,悄悄使了个眼色。
唐寅会意,抬起头来,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于大人回去之后,告诉你家将军,明日上午辰时,本王会在城外的迎香茶馆与他见面。”
他说的迎香茶馆位于锦阳外城区的中部,距离锦阳内城和川贞联军的大营都不远不近,把会面的地点选在这里,也是出于公正。
于洋对锦阳的环境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所谓的迎香茶馆位于何处,他疑问道:“不知风王殿下所说的这间茶馆位于……”
唐寅说道:“本王会派人送你出城,并指于你看。”
“多谢风王殿下。”于洋拱手道谢。
唐寅和任放见面的事情顺利确定下来,消息传回川贞大营,任放自然很高兴,认为这是难得的契机,而贞军的反应则是截然相反,也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任放与风国有议和之意,而且还付之行动。
贞军统帅聂泽亲自去找任放,质问此事。
任放知道双方议和之事,贞军方面一定会坚决反对,所以才没有事先通知贞军方面,果不其然,看到聂泽气冲冲而来,任放也就明白了他的来意。
任放向聂泽详细分析己方的形式,总而言之,结论就是再打下去,己方有全军覆没之危。
聂泽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在他看来,风国最难攻破的天险霸关都被己方成功攻占,还有什么地方是己方攻不下来的?只要能坚持下去,己方必胜。
这两位统帅的意见发生了根本性的分歧,一位主和,一位主战,谁都不肯做出退步,最后,还是任放的意见占得了上风,并非他成功说服了聂泽,而是他的军职比聂泽高,毕竟是他联军统帅,聂泽对他的决定再不服,再有成见,也于事无补。
争论无果,聂泽气急败坏的返回自己的营帐,贞将们也都纷纷跟了进去。
“将军,任放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与风国议和这么大的事,竟然不事先与我们商量,太目中无人,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没错!我军杀的敌兵比川军多,立的军功比川军大,将士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作战,而川军竟然在后面搞鬼,欺人太甚。”
听着众将们的埋怨和牢骚,聂泽肚子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他征战一生,打过的大仗小仗不计其数,但还从未象现在这么窝囊过。
这时候,谋士郭松又站出来说话了,他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说道:“将军,我看……我军是被川人给算计了。”
聂泽未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道:“郭松先生此话怎讲?”
郭松说道:“我怀疑川国和风国早有勾结,至少两国之间互有通气,已产生一定的默契。”
又是这样的说词!以前就有贞将提出过这样的推测,但都被聂泽否定了,现在郭松又提出来,聂泽自然还是不相信。
知道他不信这样的事,郭松幽幽解释道:“平乡之战,我方战败,我军将士全部被风军所杀,而川人呢?竟然全被风军给放了,此为之一。其二,攻占松丘、宁定、太丰三地,任放即不让我们打松丘又不让我们打太丰,偏偏让我们去打宁定,而在宁定,那里竟然埋伏着风国四路大军,由东南西北齐齐发动进攻,导致我军五万弟兄全军覆没,这些风军绝不可能是临时调派过去的,速度也不能那么快,这必定是早有预谋的圈套。现在,在连吃败仗的情况下,任放又顺理成章的要与风国议和,将军,这不是太巧了吗?所以我认为,即使川国未与风国勾结,至少两国之间也早有联系,互相通气。”
这一番话,令聂泽倒吸口凉气。是啊,郭松说的这些并非没有道理啊,尤其是宁定之战,太过于诡异了,锦阳出兵,己方是知道的,但另外那三路风军是打哪冒出来的?己方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如同郭松所说,好象是事先埋伏在宁定附近的。
难道,真如郭松所说,川国早已与风国暗中通气,为他们自己留下退路?若是这样,那贞国岂不是被川国算计了吗?
“妈的!”聂泽拍案而起,提腿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飞出好远,周围的贞国将领和谋士们皆吓的一哆嗦,纷纷垂首而站,大气都不敢喘。
“将军息怒!”郭松含笑说道:“小人有一计,即能破坏川风两国之间的默契,又能使灭风之战变的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