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信,他握紧拳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窦魁。
窦魁也不知道任放为何不让伍瑞出战,他耸肩摇头,说道:“这是上将军的命令,是何原因,恐怕只有上将军自己知道。伍将军,你先回营复命,然后再当面向上将名请战也不迟。”
川军军纪严明,军令如山,即便是伍瑞这样深得大王宠爱的大将,也不敢违抗军令。他狠狠跺了下脚,无奈地长叹一声,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回营复命!”
窦魁笑呵呵地安慰道:“此战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我在两军阵前等伍将军回来!”
伍瑞看了看左右,贴近窦魁的耳边,低声说道:“窦兄,此战你可不要打的太猛,务必等我回来!”
窦魁大笑,只是点了点头,未在多说什么,翻身上马,向伍瑞拱了拱手,然后与廖盛率军继续向锦阳内城去。
他二人穿过外城过半的时候,已接近风军的射程,窦魁下令,全军停止前进,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廖盛,问道:“廖将军,外城宅房众多,虽适合我军躲避城上的飞矢,却不适合我军展开冲锋,你觉得此战要如何来打?”
廖盛冷哼一声,说道:“我先去取几颗风将的人头回来再说!”说话之间,他单枪匹马冲出本阵,在距离内城的百步之外,向城内讨敌骂阵:“风军听着,我乃贞国廖盛,谁愿出城送死?”
他的口气够狂的,完全没把风军中的将领们放在眼里。
此时,锦阳的城墙上已站满了风兵风将,唐寅也在其中。对于贞国的将领,唐寅不太了解,他问左右的众人道:“廖盛是何许人?”
乐天说道:“回大王,廖盛是贞国的猛将之一,其实力不在高俊之下,大王对此人可不要等闲视之啊!”
“哦?”唐寅挑起眉毛,看来此人还真有些狂妄的本钱。他正琢磨着,新军统帅南业出列,插手说道:“大王,末将愿出城与敌一战!”
唐寅没有马上应言,而是反问道:“南业,你看敌军这次出动了多少人来攻城?”
南业一愣,扭头瞧瞧城外,也不太确定。如果敌军列的是方阵,那很好判断,只需数数方阵的数量,便可把兵力推算出个大概,但现在敌军密压压的都挤在外城区的主道上,排出好远,这就不太好判断了。
琢磨了一会,南业不确定地说道:“应该在十万以上,但不足二十万。”
唐寅点点头,质问道:“敌军不足二十万,未动主力,此战也多是投石问路的试探,你身为一军统帅,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南业被唐寅问的老脸一红,没敢多说半个字,躬身退回本列。
唐寅沉声说道:“谁都不许出战!敌将愿在城外叫骂就让他叫骂好了,我军只需严守城池即可。”
“是!大王!”众将纷纷插手应了一声。
唐寅走到箭垛前,手扶墙沿,探身向外观望,眼中时而闪烁出精光,时而又变得深邃,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他对城外廖盛的喊骂能视而不见,但是其他人做不到这一点。随着廖盛的叫骂越来越难听,人们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这时候,乐天暗暗咬了咬牙,默不作声的向身后的天眼部下招了招手,人们会意,立刻有人上前递上他的弓箭。
乐天的弓是强弓,比平常的硬弓还要难拉,威力也更大,他所用的箭则是钢箭。只见乐天跨前两步,一手抓弓,一手夹箭,抖手之间,钢箭灵化,然后捻弓搭箭,对准城外的廖盛,狠狠射出一记灵箭。
吱——灵箭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仿佛一道流星飞过,直奔城外的廖盛眉心飞射过去。
其实廖盛并不在锦阳城的射程之内,但乐天所用的弓威力太大,这一箭,即使飞到廖盛近前时威力依然极大。
廖盛没想到风军会突放冷箭,而且还是可以射出这么远的冷箭,他心头一颤,吓的急忙将手中的九转乾坤枪向外一撩,只听当啷一声,灵枪的枪尖与飞射过来的灵箭碰了个正着,随着一声脆响,灵箭在空中打着旋落在地上。
缓了一会,惊魂未定的廖盛才回过神来,他冲着锦阳城头怒声咆哮道:“江凡,有种的你就出城与我一战,偷放冷箭,算什么本事?江凡小儿,快快出城受死!”
廖盛见过江凡的箭法,上次江凡与高俊的大战他也有看到,高俊战败,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现在他又把乐天的一箭误认为是江凡射的,对江凡更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