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有七万余众,贞军的阵亡则要远多与川军。
霸关,将军府内。
吃过晚饭,唐寅在院中独自散步。
他在考虑接下来的战斗要如何来打。川贞联军的重型抛石机威力惊人,只战一天,霸关的城墙便已受损严重,如果再连续战斗多日,城墙会不会出现塌方实在不好说,一旦有了缺口,让敌人可以随意杀入城内,那战局可就异常艰难了。
如果能把敌军的抛石机全部毁坏掉,等于是除掉一个对己方最大的威胁,可是如何才能破坏敌军的抛石机呢?唐寅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办法,这时候,邱真从外面走了近来,看到唐寅,立刻快步上前,躬身施礼:“大王。”
“恩!”唐寅应了一声,问道:“我军将士的尸体都火化完了吗?”
“是的,大王。”邱真点头,看眼唐寅,见他眉头皱起,又说道:“刚才臣去了城墙那边,看到英步将军正在令人加固城墙。”
唐寅问道:“如何加固?”
邱真道:“以结实的木桩顶住城墙。”
唐寅摇头,喃喃说道:“治标不治本,即使动用再多的木桩,也架不住敌军抛石机的重击。”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邱真无奈地说道:“做,总比不做要强啊!”
唐寅说道:“刚才我在考虑,要如何能把敌军的抛石机破坏掉。邱真,你头脑机灵,帮我想个主意。”
“这……”
象抛石机这种重型武器,是各军的宝贝,看护的很紧,不太可能出现漏洞给敌人钻。邱真想了好一会,方苦笑着说道:“想冲进敌营做破坏,没有可能,只能等到敌人在攻城的时候,才有一丝希望。”
唐寅眼珠转了转,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等敌人攻城之时,我方突然打开城门,杀出一批死士,穿过敌军,去破坏抛石机?”这个办法就更加不可能了。敌军攻城时,投入的兵力少说也有二十万,己方得派出多少死士,能冲过二十万的敌军?
邱真摇头说道:“破坏敌军的抛石机,自然不能由城内出兵,若臣没有记错的话,三水军内有上万匹莫国战马,若是在敌军攻城时,我方能有万余骑悄悄接近敌军,突然发动袭击,以莫马的速度,或许会在敌人撤走抛石机之前赶到,将其全部毁坏掉。”
唐寅闻言,眼睛先是一亮,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幽幽说道:“即使是出动上万的轻骑,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啊!”
邱真并不否认,敌人的抛石机附近就是敌军的主力,想突入进去也是难上加难,而且成功退出来的可能性为零。这就是一场不一定会成功的自杀性袭击,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该去这么做。
唐寅仰面,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也许,左双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我军应该做好随时后撤的准备。”
邱真闻言脸色微变,而后又暗暗出了口气。让出霸关,入本土作战,这确实不是风人想看到的,甚至会引发全国动荡,许多城镇被毁,但这总比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霸关这一点上要强,至少有周旋的余地,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己方想强守霸关,拒百万敌军于国门之外,也不太可能。
“大王懂得变通,是好事,但霸关为我国的咽喉要塞,我方也绝不能轻易让给敌军,不到最后一刻,我军绝不能退。”
“没错。”唐寅目光深邃,缓缓握紧了拳头。
霸关对面,川贞联军大营,中军帐。
看完己方阵亡将士的火化后,聂泽带着贞军众将大步流星赶到中军帐,来见任放,此时川军的将领们也都在,见聂泽来了,人们纷纷拱手施礼。
聂泽没理会旁人,走到居中而坐的任放近前,忿忿不平地质问道:“任帅,今日一战,我军再加把劲就能攻入霸关,你怎么突然下令退兵了呢?”
以优势的兵力激战一整天,毫无收获不说,反倒是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无数,任谁脸面上都不好过,聂泽不说自己的不是,反过来倒打一靶,先质问起任放了。
听着聂泽毫无道理的质疑,任放并无气恼之色,依然是笑呵呵的,他略微欠了欠身,然后笑问道:“我军能攻入霸关?聂将军确定?”
聂泽被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看是有机会。”
“看来,我的看法与聂将军有很大的不同。以霸关的城防,风军的强硬,恐怕就算连攻上三天,我军也未必能打进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