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等李德说话,他左手边的马然突然断喝一声:“萧慕青,在我家将军面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说话之间,他提起马鞍桥上的长刀,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同时完成,作势要冲过去与萧慕青拼命。
战虎见状,沉哼一声,扛着巨锤,跨步挡在萧慕青的前方。
眼看着双方的武将要打到一处,这时候,李德不满地低吟了一声,冷冷撇了马然一眼,说道:“马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取敌贼首级,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砍下来,现在杀他,天下人岂不笑本帅趁人之危吗?”
马然对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可是尊敬得很,他急忙拱手说道:“将军教训的极是,末将知道了。”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狠狠瞪萧慕青一眼。
萧慕青想劝李德退兵回国,李德想劝萧慕青缴械投降,双方都不肯让步,无法达成共识,接下来,只能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了。
李德回到安军本阵后,立刻传令,全军***,向风军发动进攻。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十万众的安军阵营顿时间象是炸了锅似的,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不绝于耳,各兵团的战鼓以及中军战鼓敲的象爆豆一般,甲胄的摩擦声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二十万人的***场面宏伟壮观,远远望去,简直就象是铺在大地上的一层银白色地毯在向前移动。
反观对面的风军也不落人后,整体阵营同是向前***。在行进的过程中,萧慕青指令陈修协助右翼大军,杨冒协助左翼大军,战虎镇守中军本阵。
安军的阵形象是一根箭矢,而风军的阵形则象是一面张开的大网,只是由于人数相对较少,这张大网看上去要单薄许多。
因为大批的精锐将士都集中在两翼,中军的压力相对较大,他们必须得承受住安军主力的冲击,只有这样两翼才能展开,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战虎做为先锋立于中军的最前方,他早已罩起灵铠,手中的巨锤业已灵化,站在风军前,高人一头,乍人一背,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只是看着他魁梧高壮的背影,后面平原军将士的底气就足了许多。
当双方接近到一里左右时,战虎猛的高举灵锤,大喝道:“准备放箭!”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风军阵营里就传出一片张弓拉弦之声。
正统的风军是不分弓兵和近战步兵的,平原军尤是如此,士卒们拿起刀枪就是步兵,举起弓箭就是弓兵,而且人人身上都携带有连弩,在近距离拼杀时,连弩是致敌于死地的法宝。
两万中军,一瞬间就变成两万弓兵,人们在向前跨步的同时,箭矢也齐齐对准半空。
平原军训练有速,战虎根本无须回头巡视,举起的灵锤向前用力的落下,遥指对面的安军,大喝道:“放箭!”
嗡——一面黑云从风军的阵营中升起,飞腾到半空中,在天上画出一道半圆形的弧线,然后尖啸着向安军阵营落去。
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箭阵飞射过来,安军将士都未做出任何的反应,并非是被惊呆吓傻,而是他们从未上过战场,一时间还未弄清楚飞来的是什么东西。
等箭阵当头落在安军的阵营中时,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顿起,‘扑、扑、扑’箭矢破甲声已分不清个数,只是一瞬间,安军阵营中就传出数以百计、千计的惨叫声。
安国的盔甲很漂亮,很精致,银铠镶着金边,亮如镜面,闪闪放光,上面还精雕细琢着美丽的图腾,它可以算是精美的装饰品,但却不是保命的防具。安国盔甲比宁国的盔甲要薄得多,原因很简单,盔甲若是太厚士卒们不是嫌其太沉重,就是嫌其太闷热,对于长年无战事的安国而言自然要为士卒们着想,将其盔甲削薄一次又一次,现在士卒们都满意了,可盔甲的实用度连风国的皮甲都不如。
风军的箭阵射来,安国盔甲根本抵御不足,基本上中箭就被击穿,成群成片的安军士卒扑倒在乱箭之下,就连骑着高头大马在军中穿梭的传令兵和将领们都未能幸免,两名位于阵营前方的安将躲闪不及,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起盾,快起盾!防敌军箭阵!”
终于有将领反应过来,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可他话还未喊完,风军的第二轮箭阵又到了,而且这次还搀杂了威力更加强劲的破军弩。
破军弩的威慑力是难以估量的,一次三箭齐发,抵其锋芒者,无论是人是马还是钢铁盾牌,无不被击穿,常常是一串敌军被破军弩活生生的窜起,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