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战事连连,我军伤亡较重,需要在河东一带就地招兵,以填补兵力和编制,可是招兵是要钱的,而目前郡中的银库空虚,我希望诸位都能为国家出一份力。”
这时候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唐寅找他们前来是要他们捐钱。越是家财万贯的人并不代表他会越大方,让这些富贵给宁国朝廷捐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更别说给风国捐钱了。人们听后,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言语。
见状,唐寅挑起眉毛,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笑问道:“怎么?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诸位连这点力都不肯出吗?”
邓平咽口吐沫,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王让我等捐多少银子?”
他问的直接,唐寅也回答的干脆,说道:“十万两。”
八个人十万两,分开算算,每人也就一万多两,对他们八人来说,一万多两的银子并不算多。八人的面色恢复了一些,可还没等他们说话,唐寅含笑补充道:“每人十万两。”
扑!八人险些当场吐血,每个人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丞相一级高官的每月奉钱也才三百两,一年才区区三千多两,而唐寅一张口就要十万两,这对八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难以接受的,真要拿出这么多钱,也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
“大王,这……”邓平满面的难色,颤巍巍地说道:“这实在太多了吧……”
他话音刚落,忽听身旁啪的一声脆响,曹海怒拍桌案,挺身站起,大声说道:“大王,我等都是普通的商人,每年充其量也就赚万八千的银子,你现在一下子向我们要十万两,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曹海是八人中性格最暴躁的一个,为人也比较耿直,颇重义气,喜交朋友,在八人中他的家财虽然是最少的,但人脉却是最广的。
唐寅看着满脸怒色的曹海,嗤嗤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道:“曹兄不要动怒嘛!对在座的各位,我还算是有所了解,让你们每人拿出个百八十万两或许会有困难,但十万两对于各位来说只能算是小钱。如果在国家危难之机,连这样的小钱你们都不肯出,我又如何相信诸位对我大风的忠诚呢?”
曹海毫无畏惧地对上唐寅的目光,直勾勾地瞅了他半晌,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唐寅莫名其妙地问道:“曹兄笑什么?”
曹海说道:“我在笑大王!”
“笑我?”
“我等商人,真是应该好好向大王请教,学习大王的经商之道。”曹海侃侃而谈,另外的七人却吓的冷汗直流,邻他而坐的邓平连拉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可曹海根本不理他,继续说道:“大王让我们宁人出钱,招收宁人充军,然后再用宁人去打河西的宁人,弄了半天,都是我宁国在内耗,和大王、和风国完全没关系了,这种不要本钱的生意,大王做的好啊,我等商人难道不应该向大王学习吗?”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都倒吸口凉气,并不是被曹海的话点醒,即使他不说,人们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话当着唐寅的面说出来,不是自己找别扭吗?
唐寅依旧笑呵呵地看着曹海,不过浓重的杀气已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杀气是无形的东西,但却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仿佛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似的,气温也骤降好几度。
这时,作为陪宴的王凯意识到唐寅已动杀机,急忙挺身站起,快步走到唐寅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大王,曹先生肯定是喝多了,说的是醉话,还望大王开恩,不要怪罪曹先生。”
王凯以前是青远城的城主,和曹海的私交很深,这次唐寅邀请他们八人,曹海本不想来,是王凯硬把他拉来,让他趁此机会和唐寅多多亲近,日后风国也不会找他麻烦,结果现在适得其反,曹海非但未拉近和唐寅的关系,反而还当众嘲讽他,这可把王凯吓出一身的冷汗。
“喝多了?曹兄自入宴以来还未喝过一口酒,怎么会喝多了呢?即便是喝多了,但酒后吐真言,看来,曹兄是即憎恨我,又憎恨我大风喽?”唐寅语气平淡地笑问道。
王凯连连摆手,正要说话,曹海却抢先道:“没错!自古以来,河东就为我宁国领地,是你风国强占河东,还大言不惭光面堂皇的说什么收复失地,这纯属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