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大王收回成命,建造右相府之事,还是以后再议吧!”
连堂堂的右相上官元吉都主动站出来,推掉正在兴建的官邸,其他那些文官和武将们哪里还敢迟疑,人们纷纷出列,齐齐向唐寅跪倒,异口同声道:“请大王收回成命,建造官邸之事,日后再议!”
唐寅看看上官元吉,再瞧瞧其他众人,忍不住仰天长叹。
他走下王阶,来到众臣近前,将人们一一扶起,幽幽说道:“一直以来,诸位随我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不知流了多少血汗,现在我等好不容易聚于朝堂之内,身为一国之君,我却仍要让诸位过清苦的日子,这是我无能啊!”
这一句话,险些把在场的众人都说哭了,那些被唐寅搀扶起来的大臣们又都纷纷跪到,眼中含泪,齐声说道:“是臣等无能!臣等无力解大王之忧!”
众声之中,只有一句话声是格格不入的,张哲。张哲跪于地上叩首,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王圣明!”
不管唐寅这番话是出于真心或是加意,但确实让大臣们颇受感动,心甘情愿的停止建宅,并愿把国库当初下拨的银子还于国库,可是这并不代表众人的心里没有芥蒂,人们当然不怪唐寅,心中所有的不痛快几乎都倾泻到张哲的头上。
张哲倒也不在乎同僚们怎么看自己,他只求自己活的心安理得,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张哲的一个进见,令正处于大兴土木的盐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朝中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有钱的自己买宅子住,没钱的就租宅子住,反正想从张哲这里再拿到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唐寅表面上是一副悲愤的模样,但心里却在暗暗点头,节省了大臣们兴建官邸的开销,这应该会让国库充足不少。他环视众人,见大家都显得情绪有些低落,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我国多山岭水泽,良田不多,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的邻居很富啊!”说着话,唐寅转回身,看向仍挂在墙壁上的河东地图,伸手一指,说道:“那里就是一座巨大的宝盆,只要打下河东,那里的粮食、财宝就统统都是我们的,到那时,别说造一座右相府,就算是造十座、百座也绰绰有余!”
他的话,令众人的精神同是一振,人们纷纷抬头,两眼放光地看向河东地图。
唐寅慢悠悠地说道:“钟天留给我们的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朝廷,所以,我们想要的,就得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掠夺,荣华富贵,也得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大王,打河东!”
见众人听的神采激扬,邱真和上官元吉自然不会浪费这个绝佳的机会,二人双双跪地,震声喝道。
“大王!打河东——”
“大王!打河东——”
有左右丞相带头,下面的文武百官也异口同声地大喝。
唐寅头脑灵活,才思敏捷,只要有机会他就能牢牢把握住,把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转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收回大臣们兴建官邸的银子,非但没有引起大臣们的不满和排斥,反而还把众人夺取河东地区的积极性彻底激发起来。
这就是唐寅的本事。
散朝后,唐寅回到书房,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侍卫近来禀报,乐天求见。
听闻乐天来了,唐寅脸上顿露喜色,连想都未想,说道:“快让乐天近来!”
“是,大王!”
侍卫答应一声,急匆匆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乐天从外面走了近来,没等他开口,唐寅已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是王方传回消息了?”
乐天一怔,简直怀疑唐寅是不是会未卜先知。他点点头,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刚刚接到王大人传回的书信。”
“快拿来我看。”王方是被唐寅派到杜基的史官,他的回书关系到风国与杜基的联手作战,至关重要。
乐天不敢耽搁,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的纸张,交给唐寅。王方所传回的书信是飞鸽传书,当然不会这么大,其中的内容是乐天根据飞鸽传书后写的,一是书信太小,看起来费劲,其二里面的许多内容都是天眼内部的用语,唐寅也看不明白。
展开信纸,唐寅将其中的内容从头倒尾看了一遍,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将书信向桌子上一拍,说道:“大事已成!”